心颜心里纠结成一团，他后面地话也听的不分明了。她定定地望着地面，等他的声音停了，才机械地向着豫章王低头行礼：“多谢王爷了……”

除此之外，她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沉默地站在慕云沣身后。

慕云澈看着面前喜悦的慕云沣，还有垂首的心颜，心中那层阴影渐渐蒙上来，使他只能暗自压抑自己胸口的剧烈气息。

在今日以前，他还以为，这将会使他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既然她已经成为太子的身边人，那么他就帮她站在繁华最顶端，也算是不辜负这十年来的恋慕。

然而就在刚刚，他听到了她对自己吐露的那句话。

他终于明白，其实他所谓的成全，只是将她推得离自己更远了而已。

他们之间，横隔天堑，再难弥补。

所以慕云澈看着面前欢喜的慕云沣，轻轻抬手止住了他们，平淡道：“不必谢我，只希望您能一直珍惜自己所喜欢的，不要浪费了这一份情谊，也不要辜负了我的表妹。”

慕云沣笑着答应。

望着他远远离去的背影，慕云沣笑得像个孩子：“太子妃娘娘，本宫还要送你一份大礼，今日晚点本宫去找你，你等我吧。”

心颜望着笑得像个孩子一样的慕云沣，五味杂陈，轻轻地点了一下头。而他却没有放过她，依然凝视着她，似乎还在期盼什么。

心颜懵懂地后退一步：“臣女告退。”

慕云沣长叹，轻抚她的头发：“你看起来这么聪明，怎么会不了解呢？连豫章王都知道你是我在宫中最喜欢的人……”

这缠绵悱恻的轻语，让心颜只觉眼眶灼热，她低下头，紧闭上双眼，阻止那里面的灼热滑落下来。

慕云沣默然拍拍她，示意她先行离开。

他伫立在后面看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拐弯处，才轻声叹息，似乎在问身边的景泰，有似乎是在自问：“她到底想要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