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正中的大房间已经收拾出来，几十个人围坐在内，愣是没觉得拥挤。

聊天，沙加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多人，多一半都不认识啊！“外公，这么多人聊天？”

达龙：“今天是圣诞节，聚在一处热闹啊！每个人都有故事讲，沙加也可以讲故事给大家听。”

沙加的脸又红了。

达龙：“要用通用的语言讲。不然，会有很多人听不懂。”

沙加点头。环顾四周，没有看到于连，自己看到的就是真的：“执事爷爷受伤了，很重是不是？”

保尔挪到沙加身边坐了：“是，加斯莫德送他回水晶宫了。”

沙加神色顷刻黯淡，屋子里有些冷。“我要做什么？爷爷，”眼睛看着西蒙特。

保尔：“告诉我们你看到的一切。”

沙加：“我……、我……、不明白。”

潜台词是：我说出来真相，你们会听不懂。

达龙看见加斯莫德回来了，心里有了主意：“其实，执事爷爷回水晶宫还有一个原因，要不要知道？”

沙加点头。

达龙：“去给沙加取圣诞礼物。”使眼色给刚回来的加斯莫德。

加斯莫德忙将一颗水晶棱锥坠子交给沙加，“先生让我带给你的圣诞礼物。”

沙加起身，双手接过：“谢谢，执事爷爷！谢谢，加……叔叔。”

达龙：“昨天的午餐吃得怎么样？”

沙加：“没吃。”

达龙：“为什么不吃？”

沙加：“里面有迷迭香。”

达龙：“你外婆也常用，你吃不惯罢了。”

沙加：“还有曼陀罗的叶子、银线草的根、水晶芋的花萼、泥菱角的壳，点心里还加了角湾蜥蜴的血、乌蛇的蜕、雪娘蜘蛛的肉，这些都不能吃！”

达龙：“你吃了什么？”

沙加：“只喝了一点清水，水里有腐败的气。那些吃饭的人好奇怪呢！”

达龙：“外公没看到，描述一下。”

沙加：“其实有十几个人算不上是人，是做出来的人，弄得很巧，虽然是张卡片，却可以像人一样吃喝。有一个三只眼睛的，第三只眼竖着长在额头，眼底会变色，一会儿淡蓝、一会儿鲜红，有两次变成了黑色。没有头发，其他人怎么看不出来呢？”

达龙：“你没做什么吧？”

沙加：“没有，执事爷爷一直在旁边呢！还有那个理事长的助理，什么不能吃，就捡什么吃，提醒了他很多次，也不改。”

达龙：“沙加会照顾人了，进步很大啊！”

沙加有些难为情：“我与别人说话，他在旁边解释，双方都容易听懂。”

达龙：“这要慢慢来，有耐心、不急躁。”

沙加：“是。”

达龙：“中午没吃什么东西，就该回宿舍吃些点心。”

沙加：“不行！到处都是人，又喊又叫的，执事爷爷怕我紧张，让我在海边散步，有吃亲奶奶给做的饼。可奇怪的是，海鸟一直都没来，在冰上走了很多步，也没有海鸟过来。”

达龙：“海鸟中午也要去休息啊！”

沙加：“应该不会，我都听见他们就在天上飞，海的味道几乎没有了，然后看到三只黑鸟，落在旗杆上。广场周围的土变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