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白日风和日丽的绿洲变得异常寒冷,当然这对玄女来说不算什么,一夜而过。当清晨到来之际又恢复了平和与温暖。玄女走在街上,再被人拦截,而且和昨日是同一个人。
拦截者道:“大胆,你是何人,竟敢来到我族之地?”
这一问把玄女问住了:什么?我是谁你不知道?昨天的事忘了吗?
玄女道:“放肆,连你族首领都尊我为贵客,你却这等无礼。”
拦截者道:“胡说,你刚刚来到我族,何时见过首领大人,一派胡言。”
“胡说的是你,你昨日拦我,今日又拦我,再不教训你,怎能显我威严。”说完既要动手。
此时少典来到,挡住玄女,道:“女帝息怒,请随我来。”
二者又一次来到那间坐落角落中的茅草屋,玄女不悦:“少典你搞什么鬼?”
少典无奈的笑了笑:“这就是我和你所说的无能为力。”
“什么?”
少典道:“是诅咒,时间的诅咒。”
“什么意思?哪里来的诅咒。”
“时间中的血诅。”
“什么?血诅?”
玄女大惊,不可思议的看着少典。
少典以点头回应其所说的确定性。
“我族受此诅咒已无数岁月,自从来到此地后每日都会如此,族人记忆依然停留于刚刚离开大陆之时。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周而复始,循环不息,旁人视永生为乐,而我族却视永生为伤,我们是被时间奴役的人。族人们永远承受悲痛,悲痛源自于亲人在迁移过程中的毁灭。只要第二日太阳升起,便会忘记昨日之事,一切重新开始。而我却无能为力,只好装作和他们一样。”
说着说着少典的情绪越来越低落:“永生又有何用?咳……”
玄女问:“既然他们会如此,而你又为何能够记忆过去呢?”
少典表情惆怅:“诅咒虽强,却无法抹去我的记忆,可是这对我来说却是更加的痛苦。族人每天都会忘记之前一天所发生的事情,他们的痛苦单一。只有我一个人承受真正的痛苦,每天看着一幕幕的重新开始,那种感觉没有体会过是无法明白的。”
玄女还是起疑:既然来到此处的人都会如此陷入重复的魔咒之中,那为何自己还记得昨日的事呢?为什么自己没有遭受魔咒的困扰呢?
少典见玄女面有疑色,主动解释道:“因为你和我一样强大所以魔咒对你没有制约之力。”
一样强大这句话听在玄女耳中不肯相信,自己是准圣,是世间强者难以到达的级别,少典居然说和自己一样,吹嘘的未免夸张。决定试一试少典的实力,幻化出阴阳道力图将少典环绕其内。道力控制在一定力量以内,免于对少典造成没有必要的伤害。然而她的担心在下一刻显得有些多余,少典轻轻挥手,面前同样凝结一层力量保护身体,同样是道力,两股力量交织在一起,不相上下。
玄女收回阴阳图,心中的疑虑得到验证,少典的能力与自己不相上下。看来这次的目的更难了。先不说如何破解魔咒,就算单挑少典也没有必胜的把握。从前为何不知世间准圣之人如此之多。燧皇,魔君,自己,以及现在出现的少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