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萧娘，萧娘说：“姐姐，既然有事你先过去吧，我晚些时候再过去。”

我答应着，就跟若水说：“那她去哪了？我没看到她啊。”

若水说：“不知道啊，我是看半天太太还没回来，所以就找来了。”

我站起来，跟萧娘说：“那我先回去了，你待会慢些过来啊，咱们一起吃晚饭。”

萧娘笑眯眯点着头，目送我出去。

出了院子，迎面撞上绣竹。

若水啐了绣竹一声说：“小蹄子，跑哪去了？让你喊太太，你喊到哪里去了？”

绣竹飞红了脸说：“在路上，走得慢，耽搁了一会。”

若水笑着白了绣竹一眼说：“还撒谎，你要是只是路上走得慢，我过来怎么没瞧见你？难不成你走了远路？这也每隔多远吧？”

绣竹支支吾吾地看着我，半日憋出了一句：“那是你眼神不好，走得快，没瞧见我。”

若水笑起来，我也笑起来，若水说：“快说实话，还瞒着太太，说，你做什么去了？”

绣竹看着我，低着头说：“没什么，就是……就是在路上碰到了程管家，他跟我说了几句话。”

我笑了笑，说：“只是说几句话的话，怎么若水没看见你？还是说不通啊。”

绣竹就慌张地说：“其实是说了几句话，然后他跟我说他母亲做了很多红薯片，他想给我分一点，我本来不想要的，但是他不让我走，硬要给我，我怕在路上拉拉扯扯被人看见不好，就跟他去取了，呐，就是这个。”

绣竹说着从袖套里掏出来一小包红薯片。

我叹口气说：“这样倒没什么，你们来往我不反对，只是注意分寸，如果你真有意思，告诉我，我给你们做主，不要让人传闲话。”

绣竹的脸更红了，她声音小小细细，像蚊子叫，她说：“还……还不至于，没到这地步，他不过是跟我说几句话而已。”

若水说：“说是这样说，只是你自己也要注意着点，不过这样也好，你多看看他，日久才见人心，别让人骗了。”

说着，看我一眼，捂着嘴笑了。

我说：“若水说的对，你有这么大了，我也应该给你考虑了，今年咱们府里也要放一批丫鬟，你们两个若是有意，可以跟我说。”

若水赶紧正色道：“我不走，我也不想嫁人，我要陪太太一辈子。”

绣竹也说：“我也不走，我也要陪太太一辈子。”

“但是你要嫁人，是不是？”若水问道。

绣竹又羞得捂住了脸，然后打着若水说：“我要撕你的嘴！”

若水边躲边说：“真是儿大不由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