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启元徐徐放下手来,将雪娘放在另一只手掌上。
秦启元的手掌宽阔粗糙,温度灼热,五指为爪,紧紧拢着雪娘的肚皮,让它的四只小爪子从指缝间吊着。
这样的雪娘毫无反抗的余地。
“秦将军,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这么打架的,你下次把那漂亮锦囊放在床上,别带着就不会掉在地上蹭脏了。”雪娘自作聪明的解释着。
“这附近没有水,你那泥巴团是怎么和的?”秦启元平声问道。
“......”雪娘垂了脑袋,目光游弋的望着地面。
秦启元望着手里的小毛团,看着她瑟缩低垂的头,只露出两只点着黑点的小耳朵来,心底顿感不妙。
下一刻,秦启元忽然用另一只手掰开雪娘的大嘴巴。
在那如玉般的小乳牙和粉嫩的舌头间扫视一二。
“你没那么多唾沫,对不对?”秦启元头皮一紧,怒不可遏道。
雪娘的碧眼扫了那凤目一瞬,便远远避开,闭嘴不答。
她听到一向沉稳冷酷的大将军刚才问话时,声音都在颤抖!
这样羞羞的事当然不能告诉他,雪娘怕自己活不过今晚。
自己从小和苏儿胡闹着长大,这样的计谋早已轻车熟路,此刻想来,确实有点……不雅哦。
掌中斗气燃烧,秦启元的大掌瞬间升温,灼的雪娘的肚皮宛如被油煎。
“咦呀咦呀!”雪娘痛苦的扭捏着,却再不肯发出一声人语求饶。
此刻,装自己是个懵懂的小兽最安全。
雪娘惊慌四顾。
发现本来已走出校场的秦启元又大踏步折返了回来。
“嗯嗯。”雪娘浑身冰冷,升起不好的预感。
接下来的一整日,除了吃饭,雪娘就被困在这个小小的校场里,进行了一场又一场残酷的求生训练。
直至她累的昏厥过去。
秦启元才解气的收起手中长剑,拎着她的后脖颈,带她离开这地狱校场。
在这期间,傲娇的雪娘再没用一声人语求饶过。
......
丢了烈日金乌的苏儿和张放舟,徒步行走在竹林小路上。
“放舟,你不是上京赶考吗,干嘛还要折回百花郡去?”苏儿气急败坏的边走边问。
“我是乡试第一,得去郡县换取殿试儒巾。先前我以为咱们最快也得两日后到达百花郡,万万想不到,骑马一夜就能到了安照城外。”张放舟背着行囊气喘吁吁。
连夜奔波,在加上睡眠不足,让张放舟稍微跑快两步都会虚汗淋淋,头晕眼花。
苏儿瞟了眼他愈加苍白的脸,不再多言,只是一味催促他再快些。
张放舟也不再多言,确切的说是在没力气多说一句,强撑着埋头疾行。
苏儿悄然跟上他,听着他紊乱的呼吸,伸出一指戳戳他的脊梁。
只需一点轻微的妖气攻击,书生便发出短促的一声叹息,垂头歪倒。
苏儿一手捞起麻袋般软弱无力的张放舟,直接将他一甩,抗在肩上。
苏儿这样的妖精自然力大无穷,非常人可比。
苏儿疾步如飞,一抹红影穿过竹林,所过处,绿竹如海,波涛荡漾。
中午时分,苏儿终于飞奔出二百里,抵达百花郡境内。
阡陌纵横,村落交错,大道上的行人越来越多,苏儿不得不放下张放舟,从路边寻来一个平板车,用一身黑衣将自己从头到脚裹了个严实,推着张放舟朝百花城飞奔。
一路上,张放舟鼾声如雷,睡的昏天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