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便去会一会他。”武立抱一抱拳,向二人笑道:“两位兄弟,今日之事务必替我保密,否则恐生麻烦。”
“大哥,你这是……”孙祥寅一时不解:“此人年轻又不怀好意,就算要去会会他也应当是我与文斌两个做弟弟的,怎能让大哥首当其冲?”
武立摆一摆手:“你们不知,若他当真会武功,你们两个加在一起难以抵挡他一招半式,我虽已年过半百,毕竟也算个中行家,真要动手,自然是我先来。不过今日之事,还请你们替我多加保密。”说罢便翻身下车走上前去。
后面孙儒臣叫道:“师父!前面出了甚事?”孙祥寅回头答道:“噤声。”
“师弟!你不是对我说你家住十方县吗?乘车在去丘阳县的官道又是为何?”元琛得意洋洋地叫道:“岂不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大丈夫不妄谈,你胡乱扯谎来骗我,又暗使手刀阴我后路,算得什么君子?”
孙儒臣也叫道:“元琛,我年方一十五岁,论齿叙岁怎能排入丈夫之列呢?”
“哈哈哈……有趣,有趣。”元琛收起折扇大笑起来:“若我门后生各个如此,则诸事皆顺,儒臣小弟,要不然你真个儿随我回江右去真个结为师兄弟,我便可传你盖世武功,到时你要想做什么便是易如反掌,岂不快活?”
武立大步上前拦住元琛:“可惜他早已入我门下学艺,你当面抢人门徒,恐怕坏了此间规矩吧?”
“哦?”元琛将武立上下打量一遍:“老丈是何人,难不成也是此道同仁?”
“同仁?哈哈……自你还是娃娃时,我便已是你师父同辈了,难道你师父没教过你,行走江湖时若见老者须先尊几分为上么?”
“这……倒是教过。”元琛扎起长袍,又将衣袖挽起摆了个架势道:“不过我若万事皆随师父,怎可能在二十上下的年纪便学得我门武功?”
武立呵呵大笑:“说的也对,倒是我疏忽这一节了。不过小子,你可知道太祖皇帝曾有禁武令在先,纵使当今圣上将严令放缓,也终究不比以往,难不成你们要抗朝廷之命,才敢于如此明目张胆地惹是生非么?”
“老丈,我门远非你所知之寻常门派,但凡我门弟子出没之处,只要无人报案便可平安,何须如你们这群老朽一般身负绝技还得畏首畏尾,连本事都不敢露?”说罢运气凝神,猛地击出一掌,武立侧身躲过掌风,笑道:“听你说得玄之又玄,我还以为是什么名门大派,原来就是当年的小小青渊门,算得上什么?”
元琛面色骤变:“你……你究竟是何人?”
武立冷笑一声,摆个架势出来:“我是何人留待你日后仔细琢磨去吧,今日便要替你师父教你明白,威尔和行走江湖要多敬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