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神神秘秘的。”
小白看了一眼二人,似乎满不在乎。
到了,秦晓的一个同门看到了,跑过来迎接,秦晓让他先去告诉师父,丹抒子来了,那少年应声,欢快的跑了。
秦晓的师父已经古稀之年,鹤发白须,眼皮松垮垮的,看着始终是眯着眼睛的。
阿箬看到就忍不住要笑,丹抒子看她一眼,毕竟是在外人面前,阿箬还是很识趣儿的给丹抒子面子。
“先生光临鄙处,当真是蓬荜生辉啊。”
秦晓师父笑着说,阿箬在后面看着,他这个表情更是有趣了,若是胖一点,和弥勒佛死掉。
“颜前辈客气了,晚辈四处游逛,想着离青阳山近了,才劳烦高徒引路,前辈不要嫌弃晚辈搅扰清修还好。”
丹抒子也是说的客气,虽然在年龄上,他对颜鸿以晚辈自居,但是名气上,两人相差无几。
颜鸿门徒较多,又常年在外面游历,誉满天下也是情理之中,丹抒子对自己忽然被天下知晓,觉得还是有些惊讶的。
不过他自知,多数人是因为他背着的琉璃剑,还有与生俱来超出常人的天赋,具体为何,都是后话。
“哪里哪里,先生若不嫌弃,就多住些时日,颜某还好请教一些困扰多年的问题。”
颜鸿也是说的真心话。
“多谢前辈,晚辈也好请前辈指点迷津。”
面对两人的客套,阿箬觉得头都是疼的。
不过好在,颜鸿看到小白的时候,脸色一变,好像是不再与丹抒子寒暄了,但是小白似乎麻烦大了。
阿箬下意识的顺着颜鸿的目光,看看小白,再看看颜鸿,他又在看秦晓,阿箬拉拉丹抒子的袖子。
“前辈若还有事要处理,晚辈先带小徒在山道上逛逛。”
丹抒子如此说,颜鸿马上顺着说好,然后喊了一名弟子过来,带他们去风景好的地方玩一会儿。
“师父,我感觉那个老头看小白的眼神很不对劲,我们就这么出来了?”
阿箬看着前面引路少年的背影,小声说。
“不得胡说。”丹抒子斥责,阿箬气的咬牙,小声说还不行,那这个颜鸿的弟子要是一直陪着他们,难不成还不说话了?
不过到了一处依山傍水的地方,丹抒子说自己玩一会儿,阿箬已经坐下要脱鞋,那少年就去下面亭子里等了。
看他走了,阿箬爬起来,拉着丹抒子要往回跑,“快快快……”
“快什么?你不是要玩吗?玩多久都可以。”丹抒子说着就坐在脚下白净的石头上。
“我没有说要玩,你不是把人支走,我们好回去帮小白的吗?”阿箬有些发急,谁还有心情玩。
“谁跟你说我要去帮小白了?阿箬,这里是青阳山,颜鸿的地方,秦晓是他的弟子,小白是青阳山上长大的小白狐,他有权利管他们的事,而我,没有。”
丹抒子说的轻飘飘的,阿箬过来推他一下。
“你不去我去!”现在是真生气了。
“你放心,他不会对小白怎么样的,秦晓又不是傻子,颜鸿知道小白与我们相识,最多言语上斥责几句。”
丹抒子一边说,一边仰面躺在石头上晒太阳。
阿箬挠挠头,好像是,虽然不知道小白修为如何,但是要打架,应该也不会无声无息的吧。
晚些回去,阿箬跑的很快,颜鸿说安排了住房和晚饭,让他们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哪里不满意再改。
吃饭的时候,阿箬东张西望,也没有看到小白,秦晓也不在。
丹抒子也发现了,只是吃过饭,他还要与颜鸿聊几句,就让阿箬先回去。
阿箬巴不得赶快出去,一方面可以找找小白,另一方面,她是真的不想听一群人在那里讨论一些她听不懂的问题。
本来颜鸿让人送她回去,丹抒子说用不着,灯火通明的,只不过从前面到后庭,她一个人没问题。
阿箬坚决要自己回去,颜鸿就顺着了,但是阿箬哪里有那么乖巧懂事,她看到两个青衣少年,脚步匆匆的要去一个黑漆漆的地方,就跟上去了。
颜鸿这里,青衣少年是外院弟子,一般有什么跑腿或者杂事,都是让他们去的。
“快点快点,好不容易今天都可以在前厅听先生和师父解惑交流,你就不要东张西望的了。”
“我好像听到什么声音了,你就没有感觉到有生人的气息?”
“我们这晚上有点声音还不正常吗?哪有什么生人气息,今天总共来了先生和他小徒弟两个人,再有人进来,师父也不会不知道。”
“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
“你岂止是想多,快走快走……”
两人声音渐远,阿箬才敢放开了呼吸,刚才不小心猜到一截树枝,因为这里树木茂盛,地上掉的有时候来不及打扫,而且这么晚了也不会再有人出来清理,那咔嚓一声,阿箬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还好这两个急着办完事去前厅,一点不想耽误时间。
小心翼翼跟上去,借着月光,才能看到一点路,路过一条小溪,流水淙淙,安静的夜晚,显得声音特别清晰。
林木掩映处,有一个不显眼的山洞,周围爬满了藤蔓。
两个青衣少年进去,阿箬看了一眼四周,外面黑漆漆的,里面也只有一点昏暗的光。
夜鸟啼了一声,阿箬吓了一跳,然后听到右前方,有挥舞翅膀的声音,赶快跑进了山洞。
进去才发现,山洞里面照明用的不是火把什么的,是一种鸡蛋大小的白色石头,那石头一个个发出淡淡的白光。
阿箬小心的踩上去,真担心这些是玉石,再踩碎了,但是这些石头还是很坚硬,光滑,脚踩上去以后,石头之间互相摩擦,发出比较清脆的微小声音。
不过山洞也不算深,没走多久,阿箬又听到了说话声,好几个人,她就扶着石壁,凑过去,小小的身子躲在阴影里,看到青衣少年们对面,是秦晓。
秦晓是背对着他们的,盘膝坐在那里,他面前好像有什么东西,但是三个人挡住了阿箬的视线,她看不到。
“十六师兄,先生和师父都在前厅,你就不要在这里了,过几天师父的气消了,自然就没事了,现在与他耗,万一再惹怒了他老人家,还难办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