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未落轻轻抚着他的面具,放任泪水肆无忌惮地落下来,“你到底受了多少苦,这些日子你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夏侯翀逸痛苦地蜷缩在一起,断断续续听到有人在他身边哭泣,他的心也跟着揪起来。
凤未落内功几乎全部丧失,摸着腰间的金针,她现在根本没有能力催动金针为他疗伤,以此来减轻他的痛苦。
只能辅以银针,在他几处穴位上扎了几针,让他的情况不要再恶化。
凤未落诊脉发现他这段完全没有任何调理,几乎是放任体内那股不纯净的力量在壮大,若是长此以往,他会失去所有的记忆,直至失去心性,最后成为一具行尸走肉。
当初是万般无奈之下才做的选择,可是现如今却……
凤未落颤抖的手放在他的面具上,她不知道他是不是也会变成像鸺鸲那样的怪物,她不知道这张面具下面究竟是怎样狰狞的一张脸。
手腕忽然被握紧,她没有取下他的面具,夏侯翀逸倏尔坐起来,扶着自己的面具,一手捂着凤未落的手,眼神有些闪躲,“可能会吓到你。”
“不,”凤未落摇头,“我知道,我见过,我见过的……”她再次泣不成声,“不是的,我……我知道可能有一天你体内会受到邪气的侵扰,我知道,我教给你的清心诀你没有练吗?”
“我……”清心诀?夏侯翀逸眼里闪过一丝迷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