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佩服自己心中如何惊涛骇浪,波涛汹涌,表面上一贯的镇定自若,温平如玉,甚至云淡风轻的告诉他,之前就怀疑过他的身份。
“我……”夏侯翀逸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生平第一次手足无措。
凤未落微微一笑,“你是淮阳江家的人?”
夏侯翀逸略微一滞,点头,“算是。”他的母妃江蓠是江家唯一嫡出的大小姐,虽然母妃已经仙逝,但是江家与逸王府从未断了感情。
对于这样的答案凤未落不甚在意,她很早便与宋煜讨论过,江逸在淮阳江家的身份地位一定不低,否则又何以能够自由出入逸王府。
“你还欠我一个承诺。”
“我已经兑现了。”
“什么?”
“我曾送过你一幅画。”
“什么?”
夏侯翀逸深吸一口气,“在帝京驿站,你收到一幅画卷,那是我画的,画中便是你一直要找的玉面郎君。”
凤未落瞪大了眼睛,豁然想起逸王曾派人送来一幅画,“那幅画不是逸王送的吗?”
“我当时就在逸王府,我画的。”
凤未落思绪有些纷乱,难怪,难怪在乱石林她去问江逸关于玉面郎君的事情,他反而问她还想知道什么,原来他早就回答了她这个问题。
“玉面郎君,他,”凤未落感觉思绪非常混乱,“不对,我要知道他在哪里,而不是要什么画像。”
“那画中的景致与他现在所居之地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