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什么时候开始?
一定不是西周县的时候,那个时候他那么趾高气昂,一副欠揍的模样。
还有帝京那次,她从宫中出来,为了控住重茵公主幻蛊之毒遭到反噬,险些丧命,是他将她救起,还有这一路上大小事情,他们一同出生入死。
“出生入死,出生入死……”凤未落坐起来,看着被褥下面的裹胸,还有女子的用物,嘴里呢喃着这句话,心思婉转几许,竟露出小女儿家才有的娇羞。
一个人在黑暗中行走了太久,早就忘记了以本来面目示人,总是习惯了将所有的情绪都藏起来,忽然有一日被一抹温暖的圆月照进,那是润物细无声的温暖。
凤未落坐在燕榻上,抱着双膝将下巴搁在膝盖上,眸色清亮如皓月一般,又如春日里一场喜雨,澄澈晶莹。
嘴角勾勒着一抹极其好看的弧度,又不时地咬着嘴唇,又低着头,将整张脸都埋进膝盖中,嘴角却溢出了笑声。
“叩叩叩!”
又一阵敲门声,凤未落一怔,急忙下榻,方才她思绪不知道游走到什么地方去了,听到敲门声有一种被人窥探心中想法的窘迫感。
萧然不等凤未落开门就径直推门而入,脸色非常差地瞪着凤未落,“柳云裳,我有事找你。”
凤未落朝着外面扫了一眼,旋即点头,嘴角牵了牵,“什么事,说吧。”
对待萧然,她的姿态一贯的清高疏离。
“你听着,”萧然不打算绕圈子,双手叉腰,“我要说的这件事关乎我们家少爷的终身大事,所以我郑重地警告你,不要招惹我家少爷。”
凤未落挑眉,她是不是漏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