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气氛有些微热,那位小姐白皙纤手捏着丝绢,浓郁香气袭击着凤未落的感官,身子略略朝着凤未落倾了倾,有点欲拒还迎般的扭捏,“公子真是光明磊落。”
凤未落瞧着差不多了,便斜斜靠在车厢上,“小姐有所不知道,小生本来一心想考取功名,无奈家中父母不允许,想让我早点继承家业,娶妻生子,我本来是据理力争的,却没想到今日父母竟然带着媒婆上门,已经为我说了一门亲事,小生这才逃的。”
那位小姐听到凤未落被父母逼婚时脸色变了变,眼中浮现出一抹担忧,旋即又收起这种情绪,不料那位小丫鬟反而开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天经地义,你这一走不是陷自己的父母与不义之中了。”
“欢儿闭嘴。”那位小姐咬着牙低声制止,语气比刚才严重多了,欢儿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一脸惶恐地看着他们家小姐,嘴巴瘪了瘪,最终低着头不再说话。
那位小姐才看着凤未落,踌躇了一下说道,“虽说父母之恩大与天,但此事关乎公子一生,还需谨慎考虑。”
“小姐所说正是我所想的,真没想到小生与小姐初次见面竟然能做到心意相通,实乃幸运。”凤未落感慨万千。
那位小姐双颊绯红,捏着丝绢搁在唇边低着头不搭话。
凤未落急忙拱手,一脸歉意,“小生冒犯了,实在是这段时日被父母家人轮番催促,没有一个人能够懂我,小姐方才所说的话,实在是说到小生的心坎里了。”
“公子不必致歉,小女子并不介怀,只是不知令尊令堂为公子介绍的是哪家的小姐,公子可见过?”
“是城南铁匠铺家的姑娘,她叫门口有一棵被雷劈过的焦木枯树,她已经继承父业,还亲自为家母打了一柄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