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萨斯微笑的看着小黑的转变，看着小黑慢慢被影响心智，一步步成为他的傀儡。

过来很久，小黑终于歪过头，“你就是我的servant？”

阿尔萨斯低下头：“没错，我就是你的servant，saber职阶arthas，艾泽拉斯世界洛丹伦国王，亡灵帝国的巫妖王。”

“那你是来为我参加圣杯战争的？”

“没错，我要帮你得到圣杯。”

“得到圣杯之后呢？把整个星球变成丧尸星球？没有一个活物？”

小黑还是没有情绪波动，声音很机械，阿尔萨斯同样如此，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不，我的愿望就是长久统治这个星球，而所有人都变成丧尸的话，我的亡灵帝国要不了几十年就会灭亡。丧尸虽然不死，但是不会繁衍后代，我要做的就是让我的丧尸进化，成为人类那样能够繁衍，创造，有活着的感觉，这样，我的国家才不会灭亡。能帮我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圣杯。”

小黑眼中有了一丝神采，“如果你的愿望实现了，是不是所有的生物都能平等相处？”

“是的，所有人都是平等的，大家共同侍奉同一个主人，那就是我巫妖王。”

“那既然这样，我的理想还没有丢掉？”

“对，你的理想没有丢掉，只是被黑化了。虽然最终目标一样，但是，你为此已经失去了一样最重要的东西，在我按着你的手碰到这把剑的时候，你已经失去了，虽然你没有察觉到。实际上，在这两天，哪怕你像个死人一样，没有思想，没有灵魂，你依然没有失去那样最重要的东西。”

“哦？”小黑来了兴趣，难道他还有可以失去的东西吗？

“人性，良知。”阿尔萨斯盯着小黑回答着，“哪怕我杀了这些人，但是你不认同我，你将这些人的死亡归责于你头上，这说明你还有着良知。但是当你的手触碰到我的剑，你就已经受到诅咒了，除非你得到圣杯，否则你想找回良知，找回人性，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那你想找回人性吗？”

小黑的话让阿尔萨斯愣住了，但只是一瞬间，阿尔萨斯便笑了，“良知？我曾经失去过人性，但是又回来了，然后被我自己亲手灭了。我还需要找回人性吗？我已经是一个恶魔，我需要人性干什么？有人性的君王，不是好君王。”

“不要人性……”小黑重复了几遍这句话，忽然大笑起来：“哈哈，我已经没有资格做一个人了！我已经没有人性了！没错，你说的对，把所有人杀了，那么他们就平等了，原来这么简单，哈哈！”

小黑的笑声很凄凉，很绝望，但是阿尔萨斯却没有任何心灵触动，或者说他几乎没有心了。

随后，小黑躺在地上，开始大哭起来，没有人扶他一把，没有人安慰他，拄着剑的阿尔萨斯，周围看热闹的丧尸，都只是静静看着小黑。

不知道小黑哭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

小黑爬了起来，扶着阿尔萨斯冰冷的铠甲，问：“我的人性完全丧失了吗？我还有没有一点残存的人性？还有没有一点点良知，哪怕只是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的一点点？”

“有！”阿尔萨斯点头，“但是要不了多久，就会完全失去。”

“那么！”小黑举起手，手背上黑色的符文却发出红色的光，“以令咒命令，我自己！如果我得到圣杯的话，我的愿望是，一定要让所有丧尸恢复人性！”

一条符文消失，小黑再次躺在地上，此时却无比轻松，笑得无比痛快，“就算我失去人性，又能怎么样呢？哈哈，只要我的愿望能够实现，我失去什么都无所谓！”一滴泪水从小黑的眼角滑落。

阿尔萨斯没有阻止，望着小黑，却充满敬佩，如果……如果以前，他也有令咒能够约束他自己，哪怕阿尔萨斯得到了霜之哀伤，也不会屠杀他的子民。

不过阿尔萨斯并没有后悔，他已经没有了拯救国家的执念，不需要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