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道？吴道是谁。”

小桐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我这里的事儿，你会不知道？”

“我只对凌云的事情上心。”

“然而她对你可不上心。”小桐打击道。

“总有一天她会改变的。”

“除非她彻底忘了玉衡吧，不过目前看来，很难，你要加油哦！”

大鹏的脸冷了下来，“我实在没工夫跟你废话了，你怎么突然想要调查你的姘头？他给你戴绿帽子了？”

“你只要去查就行了，其他的别管，你也管不着。”

大鹏冷着脸从公司里出来，问几个手下，“你们说凌云是不是故意的，把我支得远远地，眼不见心不烦。”

“肯定是啊，不过大哥你不能这么想，太挫锐气了，有朝一日我们还会杀回去的。”

“没事儿，好女怕缠郎，我和她耗上了，就不信拿不下她。”

鬼市

赵凌儿淡然地走下车，看着面前毕恭毕敬比自己还矮了半头的经理，挥挥手，示意他跟着，“人还不少，怎么警察刚查完，你们这儿就恢复常态了吗？”

“都是应付差事，没人当真的。若是不开张，亏得钱不是更没法找补了吗？”

“你倒是会算账。罚了你多少钱？跟总部说一声去，这两天别给我出岔子就行。”

“谢谢您关照，放心，一定不会出事儿了，再出事儿我把这瓶子吞了。”正说着呢，房间里莽出来两个醉鬼来，抱着垃圾桶吐了半天不说，回头看到赵凌儿，眼睛一亮，连衣服上的秽渍都没擦干净，便急匆匆地往这儿走。

“嘿，这小妞带劲啊！”伸手便要摸她的脸，赵凌儿一脚踹开，便不再理会了。

“您见谅，这儿来往的都是这样的人，我们做生意的也不能拦着啊。”经理说道。

“别弄出事儿来，我不管。”在大堂里找了个沙发坐下，“把这个月的流水拿来我看一下。”

“哎，好的。”

从包厢里突然窜出十几号人来，为首地喊道：“那婊子人呢？打了人就想走，还有王法吗？”

有一人叽里咕噜地在他身后，指着赵凌儿不知道说什么，他便气势汹汹地过来了，“就是你打了我的兄弟？长得还行，下手却没轻没重的，把我兄弟打伤了。这样吧，你陪我兄弟一晚，这事儿就算了了。”

赵凌儿头也不抬地招了招手，马世易递给她一个盒子，里面装着各式各样的糖。

“大哥，她分明是瞧不起你。”

“这样的我见多了，到床上就老实了。”

几个大男人叫嚣着，没一个上前的，贴着脸对骂倒是一个赛一个的狠，一个赛一个的龌龊。

“怂包！”不理会他们那点嘴上本事，赵凌儿抬头瞥了一眼那经理，他在那里乐呵呵地看着，似乎想看看她有什么本事来压服这些刺头。

皱了皱眉头，赵凌儿暗骂一句烂摊子之后，叫人把闹事的几个人扔到了外面，将账本随手一扔，冲着经理笑了一笑，几步走出门外，看那几个银枪蜡烛头似的人物，“不服我，也得找些有本事的来考我，这些算是个什么货色？”

“凌云姐，这家的经理要换吗？”

“换，人那么多，流水明显不对，当我没在酒吧里混过？”穿行在一片哀嚎声当中，漠然上了车，“走，下一家。”

夜色沉沉，鬼市陷入一片灯红酒绿当中，各个角落滋生着各自的龌龊，赵凌儿背靠在沙发上，咬着棒棒糖看那些或热血，或老谋深算，或凶神恶煞的人在眼前打来打去，暗红色的光像极了邪神的仪式，赵凌儿不屑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