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你去把所有兄弟叫上。”
“大哥,这不好吧?赵大地那小子可是阴得很,他要是派人抄咱后路怎么办?”
“不妨事,他们人数本来就少,要是还敢分开,我就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一力降十会。”
“大哥,咱们两帮这么大的阵势不会招来警察吧?”老六问道。
“这种事民不举官不究,两家打起来了他们巴不得看热闹呢,你信不信,打到最后,他们还得给咱收拾战场。”
“那凌儿怎么办。”
“不管了,等拿下那块儿地盘,他要是动了我妹妹一下,我让他这辈子当不成男人。”
向阳公园
和煦的阳光懒懒的照在长椅上,透过长椅的缝隙,一张俊俏却又失了血色的脸上洒了些斑驳。
赵凌儿缓缓睁开了双眼,隔着木栅栏后的天空湛蓝无比。
身体还不能动,意识也朦胧着,(这里就是天国吗?还是我已经要去往天上了)她能闻到花的芬芳和小草的清香就在她身边围绕。
(我死了吗?)她心想,(还是透明的棺材,我哥那个大老粗可不会这么浪漫,是那个人?)
她想着,眼角的花束杂乱地放着,一个硕大无比的屁股猛然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喂,你干嘛要坐我的棺材?”她凶狠地质问。
“欧呦!”阿婆手里的菜篮子猛地掉了下来,仔细打量了半天才发现椅子底下有一个人。“侬晓不晓得,人吓人吓死人的啦!”
“侬一个小姑娘家家,怎么藏在这里面,欧呦,你的脸怎么了,不会被人打了吧?这两天可是不安稳的唷......”阿婆把赵凌儿扶起来,“要不要紧啦......”
(很好,这阿婆的烦人程度与那个人不相上下)她心想,看了看长椅下的花草,(算了,看在你让我这么诗意的渡过了一夜,我就只踹你一脚好了,我赵凌儿可不会白白受欺负)
阿婆还在念叨着,“要不要去医院了,小姑娘。”
赵凌儿挥手甩开了阿婆,“不用了!”拖着疲惫的身子走着。
“小姑娘你慢点啊。”阿婆在后面喊着。
(这阿婆倒是个好心人,有空再报答她好了)
十点半,废弃居民巷。
老二带着人已经等着了,太阳慢慢爬升,渐渐地显示了他的炽热,巷子口的另一边,一伙人慢慢地走了出来,气势汹汹像是无穷无尽似得。
老二咽了口唾沫,不禁低声交代道:“待会儿演的像点,我要你们有一百二十人的气势。”
“二哥,咱们就三十个人,怎么演啊?”
“屁话,风声鹤唳你不会吗?”
“二哥,那词儿不叫风声鹤唳。”
老二啐了一口,“那叫什么?”
“我也不知道,反正不是。”
“反了你了,我说是就是。装的像点。”
赵凌霄领着兄弟走近了,“呦,这不老二吗?你哥哥呢?不会不敢来了吧。”
老二啐了一口,“我哥玩你妹呢,马上就来了。”
“你妈的。”赵凌霄太阳穴上的青筋猛然一挣,而后又笑了起来,“就你哥那阳痿模样当心别累死了他。”
“不累,女人嘛,刚开始要死要活的,等她们尝到个中滋味了,那小脸美得,欲拒还迎的。”看着赵凌霄铁青的脸,老二低头显摆,”怎么样,这回成语没用错吧。”
“稳了,二哥。”
赵凌霄看了一眼老六,低声道:“没准让你说对了,他们还真有后手,让后面兄弟小心点。”
砰的一声闷响,两人俱是一惊,紧接着,便听到幼犬两声叫唤,一个金毛小狗飞扑了下来。
“干他!”像是引燃爆桶的导火线一样,赵凌霄将手里的短刀扔了出去,扎到了老二身边的小弟,老二原本还想拖延时间,一见身边兄弟出了血,那还管什么暗号,“干他丫的。”
身陷囫囵之中的旺仔全然没有这个自觉,咬着包子躲来躲去,不知哪里来的片刀向着移动中的旺仔斩下。
“手下留狗!”玉衡站在花台上肝胆俱裂,旺仔一抬头,片刀贴着它的鼻子斩到了地上,只是一只手不知道被谁砍了下来,旺仔向后撤了一步,而后又看着玉衡,摇摇尾巴,玉衡松了一口气。
“旺仔过来。”玉衡跳下花台,招呼着小狗过来。
“哈!”一个持着短棍的青年冲了过来,被玉衡抓住了胳膊反手捋在一旁,那人挣扎的要爬起来,玉衡上前卸了他的下巴,一动就疼,满脸都是泪水,这才安定下来,又来了两个被玉衡放倒一个,另一个自己摔了,均被卸了下巴,小狗跑到玉衡身前,已经有五六个青年痛哭流涕,或趴或躺着了。
隔壁放了一个麻雷子,轰的震了一下,旺仔也被吓了一跳,只是被玉衡放到了花台上,看到了睡眼朦胧的小二,就什么都忘了,对着小二又含又咬,没心没肺至极。
“二哥,该撤了!”
一青年喊着,只是老二杀红了眼,理都没理。
不一会儿,巷子两个口被警察团团围住。除了老六带着十几个人翻墙出去了,其他人有想拼一把的,都被一把枪逼了回来。
没办法,都说警察不敢杀人,可地上的那个人生死不知,叫众人看着那个如花的美人都觉得胆寒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