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着那傻子那么久,你看到赵凌儿了吗?”
“没有啊?”
赵大地劈头就是一巴掌,“那你还他娘的追。”
“我想着不能半途而废啊。”
“那人你追到了没有?”
大鹏低下了头,“没有。”
“早跟你说了,做事不要一根筋,想问题要灵活,走一步看三步,才能走的稳,你当出来混这么简单呢?没头脑的早死了。”赵大地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们几个里,我最看好的就是你,年轻,有冲劲,还记仇,就是不圆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有的是机会收拾他,对不对?”
“那大地哥咱去哪啊?”
“回去,赵凌儿那边我已经安排妥了,先回老大那里。”
花街。
“老大,大地哥带着弟兄都走了一夜了,怎么还不回来?”
“那赵凌儿已经受了伤,大地又有谋略,应该跑不了。”
“要不是赵凌霄那边看的紧,咱们就能多派点人手,也不至于找了一夜都还没找到。”
”好了。”老大点了根烟,语气深沉道:“就算没有赵凌儿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就算他们的人数是咱们的三倍又能怎么样,打架打的是气势......”
美院西的一处院子里。
赵凌霄紧锁着眉头,“凌儿还没回来?”
“大哥,这都五点了,凌儿不会是被他们抓住了吧?”
“都知道那丫头脑子有病,你们怎么就不拦着她?”
“大哥,凌儿要去刺探军情,我们哪能拦住她。”
赵凌霄怒极反笑,骂道:“刺探军情,刺探个毛的军情,赵大地读了本三十六计就自诩为狗头军师了,你真当他那鬼点子有什么用?现在凌儿被他们抓住了,怎么打都束手束脚......”
向阳公园出口处,迎着初升的太阳,玉衡大大的伸了个懒腰。他向着南走,不一会儿就到了路上,这是公园观光的一条路,顺着这条路可以到公园里的广场,也可以到另外的两条辅路上,对应的是南北的两个出口。玉衡顺着路走,赶到公园门口时,刚好是小贩们卖早点的时候。
“小二,你饿了没有?”
小二虚弱地喵了一声。
“那我们吃包子吧?”
“汪汪。”旺仔摇着尾巴,兴奋极了。
“老板,两个,三个包子。”摸了摸口袋,“还是两个吧。”
“大小伙子两个怎么能吃的饱,我给你拿三个,你给两毛就行了。”
“谢谢。”玉衡接过包子,看了看大爷憨厚的脸,“大爷你是不是脖子不舒服?”
“你这小伙子怎么知道的?”
“我师父是中医,我给你捏一捏吧。”
大爷笑呵呵的道:“你是个好孩子,那你来吧,让大爷看看你的手艺。”
“挺胸低头。”玉衡双手夹着大爷的脑袋,向左横跨一步,手腕轻轻一抖,只听嘎嘣一响,“霍,小伙子你行啊。”
大爷摇了摇脑袋又转了转脖子,玉衡在一边吃着包子。
“哎呦卖了这么多年包子,今天可算是赚着了,来来,你再多拿两个。”
玉衡也不推脱,拿了包子撕下一半给了旺仔,“傻狗,给你包子吃,可千万别给我惹麻烦了。”
“你这小狗好啊,包子皮也吃?”
“最爱吃馒头,所以我给他取名叫旺仔。”
“这两个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没有啊。”
“嗨,你们年轻人就是会玩!”
告别了大爷,把大爷给他的包子装进了包袱里,虽然已经有两个包子当做酬谢,可在他临走的时候大爷还是给他塞了几个包子。玉衡也不拒绝,道了声谢,将小二揣进怀里,旺仔吃饱了也没有那么欢快了,慢悠悠地跟着玉衡溜达,漫无目的,溜达到一处花台下。
这花台本来是一户人家自己开出来的,原本是一块儿水泥地,离地还有一人高,这家男主人硬是背了些土上来,怕栽花不开,又使了些中药,还真把花种的旺盛。只是后来随着子女出国,花台无人打理,也就荒了。
玉衡一夜没睡,多少困了,见四下无人,助跑了几步,一脚蹬在墙上,双手一搭,便坐在了花台上。回头一看,旺仔还在底下,怕了拍脑袋,“怎么把它忘了?啊,麻烦。”把小二放在花台上,又下去把旺仔扔了上来,这才几步上了花台,掸了掸花台上的土,枕着胳膊睡了,原本想枕着包袱睡得,又怕把包子压烂,把包子拿出来吧,又怕旺仔偷吃,只得把包袱放在一旁。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底下吵吵嚷嚷的很是热闹,旺仔耳朵竖了起来,叫了几声后便不再搭理了,闻着包子的味儿来到了包袱前,玉衡搂着小二正睡的香甜。
旺仔对着包袱叫了一声,便开始摇头摆尾,玩了起来。
“别闹。”玉衡松开了抓着包袱的手,按住了旺仔的脑袋。
旺仔从玉衡的手下钻了出来,咬着包袱摇来摇去,包着包子的袋子露出了一个角,旺仔的小眼睛一亮,咬着那个角使劲摇晃了起来。包袱随着一下下的晃动慢慢地靠近花台边缘,然后直落而下,徒留旺仔地咬着袋子的一角呆呆地看着。
底下老二与赵凌霄吵得正欢,突然一个东西砸了下来,不免吓了一跳,低头看去,却是一个包袱,从里边骨碌碌滚出两个包子来,再抬头时,只见一条幼犬汪汪叫了两声,飞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