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儿,你怎么今日不去花园中散步了,我在花园中等了你好一会儿,都不见你过来,担心你出事,我就只能亲自来见你一面了。”
楼冕关切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昨日再次和沈熙珠会面不过才过去一日,楼冕就毫不见外地去掉了原本生硬的“沈夫人”,直接叫起了“熙儿”,这可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
沈熙珠闻言,不高兴地撇撇嘴,“还请陛下慎言,不是亲近之人,是不能直呼女人家的名讳的,这不是君子之举。”为了堵住楼冕的嘴,沈熙珠还专门用上了“君子”二字。
可是,人家楼冕本来就不是什么君子,沈熙珠这一套说法,对楼冕可构不成一丁点的约束。
“熙儿,我昨夜想了又想,觉得叫你沈夫人还是太过身份,还是叫你熙儿比较好,显得亲近些,就这么定了,我就叫你熙儿了,我觉得挺好。”
面对对方这么的“强买强卖”,沈熙珠也没有办法,只能随他去了。
“陛下今日来我这里,是有什么事情,毕竟,我虽然身为战俘,但我依然是东奕国的摄政王妃,是摄政王爷凤烨凌的妻子,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妾身还是这样尴尬的身份,陛下私自前来,甚是不妥。”
“这有什么熙儿,如今你在我这里,谁也不知道,别说我没有对你做什么,就算你和我之间,二人情之所至,你现在这样子,也根本不方便我们行事,你根本无需担心,只要你听话,我是绝对不舍得伤你分毫的。”
沈熙珠听了,猛地一下转过头,目光如炬,冷冷地逼视着楼冕,“你不会伤害我?你伤害的我还少吗?!你伤害了我最爱的男人,这就比伤害我更加严重了!我恨你,你为什么要带兵入侵我们的国家?!如果没有你,王爷就不会被皇上临危受命,奉旨出征了。如果王爷不出征,那么我也就不会饱受相思之苦。如果你不设计暗害王爷,那么,王爷就不会在那场战役中失踪,现在还是生死未卜......”
楼冕皱着眉头听完了沈熙珠义愤填膺的这一大段话,见着沈熙珠悲伤哭泣了起来,终于停下了控诉,才苦恼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熙儿,你对寡人有太大的误解了!”楼冕状若无奈地说。
“哼!你这种人,有什么好误解的,这一切的一切,难道不都是事实吗?你敢说,你没有派兵入侵北疆?!你敢说,你没有设计暗害王爷?!如今我享有的这一副副惨状,难道不都是你,亲手造成的吗?”
沈熙珠被楼冕勾起了愤怒的火苗,因为极度悲伤,因为极度愤怒,所以沈熙珠再也顾不得眼前的人的身份了,不再考虑自己是别人的阶下囚,而对方是敌国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皇帝,不再想着自己必须忍耐,必须低头,必须寻找机会逃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