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凤烨凌犹疑惊讶的声音,夜泽谨慎地应声,“是的,王爷,属下已经仔细查探过,这份请愿书上并没有什么诡异之处,王爷可以放心查阅。”
说完,将沉甸甸血淋淋的请愿书放在了凤烨凌的面前。
凤烨凌面色如常地翻开写满豆大血字的请愿书,没人丝毫嫌弃恐惧之色,打开请愿书,上面的血字瞬间映入眼帘——
“摄政王殿下,草民要向您状告当朝七王爷——凤诀!
七王爷仗着自己王爷的身份,不顾百姓死活,大肆搜刮民脂民膏,搞得我们当地百姓简直民不聊生啊!草民们是实在过不下去了,才想恳求摄政王为我们百姓做主,带我们百姓脱离苦海啊!
七王爷不但命令当地的县衙知府大肆提高我们老百姓的赋税,还动不动就对无法支付沉重赋税的百姓,轻则拳打脚踢,重则抓进监狱,弄得百姓倾家荡产,有好几个百姓都在王爷手下的压迫之下,丢去了性命。
这一次,本县年景不好,田地遭了饥荒,没有办法按照七王爷的要求按时上交田税,七王爷又派人严刑伺候,百姓们无奈,只能叫全部身家悉数上交,可是即便这样,还是无法满足王爷的要求,现在我们县饿得饿死、打得打死,稍微有点力气的人都舍命逃了出来。
草民实在求路无门,大人们官官相护,都不敢得罪七王爷,听闻摄政王殿下爱民如子,草民们这才斗胆,请王爷为草民们做主啊......”
凤烨凌越看这封血书,眉头便越皱越紧,看到一半便再也看不下去了,愤怒地将手拍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茶水、笔墨溅了一桌子,一声暴喝从书房中出来,外面侍候着的侍卫个个面面相觑,不敢动弹。
“简直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这天底下,究竟还有没有王法了!天子脚下,他凤诀也太无法无天,胆大妄为了,简直岂有此理!”
夜泽看着暴怒的凤烨凌,一动不动地跪在那儿,“王爷息怒,此事的真实性或许还未可知。”
凤烨凌逐渐平息了怒气,一言不发地坐在那儿,不知在想些什么。
沉吟片刻,凤烨凌终于出声,“此前凤诀一直小心谨慎,即便和贵妃苟合,也不曾留下什么把柄,让本王无从下手,今日之事,正好可以作为一个突破口。”
凤烨凌轻轻转动着大拇指中套着的白玉扳指,神色幽暗地命令道,“夜泽,你且立刻前去,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看看这封请愿书的内容是否属实,切记,务必小心,不要打草惊蛇,搜集好证据,等待下一步行动。”
夜泽闻言,立即会意,立刻接下任务,恭敬地说,“王爷放心,属下必定严加查探,不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说完,便面色冷肃地持剑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