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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壶/第1杯:温一壶酒,来叙叙当年

大家在笑的时候,他就也是笑笑,左手举起来挠挠头,样子有些像一个大号的招财猫。

而我听完他的讲述却未能让我产生丝毫的笑意,总却觉得他的话语里有着别样的心酸。虽然他说得很自然,但他说的时候眼神里总会泛着些些落寞。

秋子朴实的性格就如他打球的风格一般,都是十分的朴实无华,这让他很快地就和大家都熟识了起来。

他待人接物总是十分谦逊有礼,但就是这份平和与自然总会让人觉得大家在一起就只是点头之交而已,难以走入彼此。不过细一想来也毫不意外,毕竟大家就只在这一座球场里有着些许交集而已。

但这里也有例外,秋子对我就总是要比其他人亲近一些。在开始时我曾一度自恋地以为是我的气质吸引了他,后来才知道,是因为那次大家都在开玩笑戏谑他的名字时,他注意到在他身边的我并没有趋同于他人,反而正在眉头紧锁。

“只有你拍了拍我的肩膀,没有笑,反而有些严肃,我就想你一定是懂。”

原来这样一个憨厚的汉子,心思竟如此敏感。自从这件事后,我便再也不拿他的名字来调侃他的气质了。但却还是时常能看到他就那么笑笑,左手举起来挠挠头,像个招财猫一样。

招财猫总是能给别人招财,还真不知道它能否给自己招,想来总是很难的,世上总没那么两全其美的事。

秋子比我大四岁,隔了一大大学的跨度。后来在闲聊中得知他工作的地方就是我念高中的学校时,我们便更加熟络了。我也没如旁人一样叫他秋哥,就总是叫他秋子,因为总难觉得他比我大那么几岁。

我觉得许是他出校门就又进校门的缘故吧,一直没沾染社会上的那些习气。后来我才知道,有些人是因为经历得多了,反而远离了那些习气,而且是种习惯性地远离。

随着暑假的结束,秋子工作开始忙碌了起来,便很少再去我们相识的那个馆里打球了。

紧接着我也抵挡不了家里地催促,并且自己也确实闲散得有些心烦,便也找了份工作。也就和秋子一样,很少再去打球,以至于和当时认识的那帮人就都断了联系。

但这其中秋子却是个意外,我和他的联系一直未曾中断。他闲暇的时候总是会约我去他的学校打球,打完球我们还会经常去旁边的一家小烧烤店喝点酒。

其实我和他都喝得不多,因为更多的时间都在用来聊彼此的故事。

慢慢地这些竟成了我俩的一个习惯,我们很默契地成为了彼此的倾听者。这个习惯一直维持了多年,如果可以,总是希望可以会一直维持下去。但有些通过循序渐进才养成的习惯结束的时候往往总是戛然而止,丝毫不给喘息适应的机会。

秋子曾对我说:“难得有人愿意听我说些有的没的,苦的多了也是习惯了,但还是希望能有人听我吐吐苦水。”

我接着话题对秋子说:“难得有人愿意聊聊情怀,现在的人没有利益都不愿意扎堆了。”

随着不多的酒,他踏实的吐着他的苦水,我干劈着我的情怀。

后来听多了秋子的故事我才慢慢知道,我是为赋新词强说愁,他是却道天凉难有衣。

如果他的故事可以写成一本书,那我的充其量也就是本连环画,还得是幼儿的。

所以,听着他的故事,我总是仿似添了新愁,也就总是容易比他多喝几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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