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这一丝精神力一样化作了烟雾袅袅消散而去之际，嘲风的眼神也开始极度的复杂了。

“里面的人，是谁？”

看着抑制不住愤怒的林丰，大长老继续说道，“我说了，我看不到里面的东西。

但是我能告诉你，这是我们九星殿再一次突击星环老巢的时候所找到的东西。

现在的星环已经是溃散的不成样子，没有人知道里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但是，”

一边说着，大长老一掌推开了林丰揪着自己衣服的手，抖了抖衣领之后继续说道。

“但是，星环现在似乎已经是进行了以此蜕变。他们抛弃了原来大部分的人，只留下来了那么一小部分的精英。我们也搞不清楚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林丰根本就不关心星环现在是什么状态，他依旧是没有从大长老的口中获得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

不过，看样子大长老也不像是知道的人，林丰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了。

在看到睚眦消失的那一瞬间，一股巨大的愤怒从林丰的心底冒了出来。

但是更多的，林丰感觉到的是恐惧，而不是愤怒。

这愤怒，是古月板保留的愤怒，并不是林丰自己的。

在看到睚眦变成灰烬的那一刻，他就在担心自己也会一样变成这样。在恐惧与愤怒的双重加持之下，林丰失态了。

林丰并非是一个怕死的人，他真正害怕的是，在自己离去以后他身后的人怎么办。

现在九大星域里面的人能尊敬风月会，就有一部分原因是尊敬林丰这个名字，更加是尊敬他对于匠人的帮助与推广。

他有着太多的羁绊了。

终于，大长老又问了一次，“你们到底是在里面看到了些什么？”

林丰刚刚要开口，嘲风则抢先一步问道，“你先说说，你这个眼睛是怎么回似。

然后，你到底是什么态度，九星殿又到底是什么态度？”

“我的眼睛，是在一次追捕行动之中受伤的。在那以后，我经常就能看到一些死去的魂，以及听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低语。

本来，我也可以忍受这些东西，直到最近，这些症状也是越来越严重了。”

走到了嘲风的面前，大长老拿起来嘲风的手就按在了他的眼睛之上。

“你对这东西的了解，必然是在我之上。你若是要问我这是什么，不如你来看看，在告诉我这是什么。”

随着大长老眼前一亮，嘲风缓缓地后退了一步。此刻，他的眼睛里面也是充满了凝重。

“这是罪。”

林丰几乎是惊得要跳起来，“罪？这怎么可能！他又没有去过你们那个世界！”

嘲风示意林丰安静下来，他继续问道，“到底你是怎么受伤的？”

“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我也不是九星殿的大长老，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猎龙人而已。

那一次，我们是来围剿一个星际海盗，据说他们之中由我们的叛徒。

结果，那一次大战我们损失惨重，就是因为这些星域海盗似乎是掌握了某种十分了不得的力量，应当就是你们的力量。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

就在几个人还在说话时，在黑烟飘散之际，远在其他星域的黑焰忽然就睁开了眼睛。

“睚眦，这是我最后为你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