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需要旁敲侧击便足够了。
根本无需去问他最执着的部分。
南宫谨知道女儿说的是实话。
父女二人对视良久。
终究,选择了低头的是南宫谨。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令姜,陈年旧事,不会再影响你的将来,为何非要这么执着?”
“那父皇知道大兄为何从来不问吗?”云蔷道,“因为他不在乎。”
大兄从当年将母亲凉透的身体拖进屋中,一把火焚毁之后,就已经断了对这座皇宫的念头。
不在乎,所以从来不问。
可她愚昧,放不下这红尘的些许亲情。
若不能在离开之前求得念头通达,莫说以后的筑基天劫,便是现在,她也可能因为心念杂乱而行功错乱。
“不在乎,不在乎也好,你们母子三人,本就不属于这凡尘,是我强留来的,可该走的终究要走。”南宫谨笑着点头。
只是那笑里,莫名的有几分荒凉。
为了国事,他不得不离开他们母子三人,再回来时,妻子已亡,长子已走,只留下尚在襁褓中的女儿。
从那时起,他知道,他已经失去了他最疼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