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父皇对母亲到底有怎样的承诺,让您宁愿被儿女厌恶怨恨,也不吐露当年的实情?”
“蔷儿,你……”
云蔷道:“父皇在好奇,我是怎样得知的吗?”
南宫谨颔首,心里怀着疑惑。
他想知道,她到底知道了多少。
云蔷将酒杯送到嘴边轻轻喝了一口,这才缓缓开口。
“重要的事情留在后面,我们先说说南宫蕊吧。”
“许多年来,我一直疑惑,您为何总是对南宫蕊格外的容忍。我曾想,也许是因为她是您唯一的妹妹,而母亲和我,对您而言微不足道。”
“可后来我渐渐觉得这个理由站不住脚。就算是一母同胞,但您从来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当年的燕王同样是您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也因为造反被杀。”
“哪怕母亲和我再不重要,也是您的结发妻子和亲生血脉,她出手迫害等同于将您的脸面踩到地上,以您的个性,就算不杀她,也不该还让她风风光光的待在长公主的位置上。”
“若您与她感情甚好所以格外容忍也就罢了,可您对她并没有多么亲近,甚至您看她的眼神一向很冷漠,这很难让人相信,您对她有多么浓烈的亲情。”
“毕竟……父皇从来不是心慈手软的人。”
“这次回来后,我顺着这个思路去查,倒是得了些有用的消息。一是南宫蕊成婚后七个月便生下易表哥,说的是动了胎气早产。二是我意外发现,南宫蕊竟和舅爷也就是您舅舅长得极像。三是舅爷其实有位年龄和您相当的儿子,只是自幼体弱多病,不见外人,又在二十年多前早夭。……而南宫蕊正是在那位表伯去世后的第二个月出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