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看宋桐琴如何看待这件事情。
宋大伟的恶行里,宋桐琴掺和进去的并不多。如果她能够有所悔悟,或许……
许久后,宋桐琴抬起了头,脸上仍有泪痕,望着童秀的眼神十分茫然,片刻后,又变成了并不彻底的恨意。
“我相信你,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但是你为什么要把这一切揭露出来。为什么!”
宋桐琴朝童秀扑了上去,看样子是想上来撕咬童秀:“你为什么要把这一切揭露出来!这是我们家的事情!”
“是你害了我们家!”
或许只是负隅顽抗、或许是被消息砸晕了、或许是难过得失去了力气,宋桐琴这一扑并无三分力道,童秀一推就将她推开了。
宋桐琴缓缓地又蹲在了地上,捂着脸,眼泪无声淌了下来。
童秀缓缓道:“确实是我害了你们家。你可以恨我。但你记住,被你们家害了的人,现在比你们家惨一百倍。”
宋桐琴蹲在地上,捂着脸,嘤嘤哭泣着。
童秀对李曼道:“继续按照原计划地行动吧。”
理与亲,从古至今都是一个难以抉择的情感旋涡。大义灭亲从来只存在于少数人身上。
宋桐琴显然又是一个掉在其中的普通人。
既然如此,她也不必留情了。
李曼点头:“知道了。”
宋桐琴仍旧在捂着脸,哭泣,泪水流不完似的流。
这份丰沛的泪水里,有几分是为了她今日的失败,有几分是为了面目全非的宋大伟,又有几分是为了她的良心,又或者只是单纯为了乞怜……
童秀不得而知。
童秀望着宋桐琴,淡淡道:“不用哭了。马上你就会去陪你的二伯了。上一次你开店时,来的宾客名单和送的礼物,我都整理出来,交到了有关部门了。”
“这一次可不是糊弄你了。”
“你做好准备吧。”
一切交给律法吧,这个最冷酷而无情的刽子手,会给出它最忠实也最冷酷的答案。
宋桐琴捂着脸,身体颤了颤,从指缝里流出的泪水,这一次是真真如泉水般泛滥了起来。
童秀看了一眼她,然后转身欲走。
背后忽然传出一个声音:“真是一个心狠之人啊。一个女人在面前哭成这样,竟然能直接走掉,连头都没有回。”
童秀没有回头便道出了此人身份:“郑军衫。”
郑军衫用白到透明的手指挑起了宋桐琴的下巴,望着宋桐琴一张泪水淋漓的脸,轻笑了一声。
“女子最最怜人的姿态也不
过如此了。”
“可惜了。”
童秀转身,淡淡地看着她:“你特地过来一趟,不会是单纯过来评价宋桐琴的姿色的吧。”
郑军衫咳嗽了一声,苍白脸庞上浮现一抹虚弱的红晕。身着白衣的她瘦的如一抹白演,看起来下一秒就要被风刮走了。
她露出一个笑容:“不不不,我只是为了欣赏美罢了。”
“女子的怜人姿态,虽算不上绝色,却也是一种极致的柔弱,非到极致的伤心处而不可得,岂能轻易错过。”
童秀挑眉:“你很喜欢看这些东西?”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心理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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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