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席话如洪钟骤鸣,顷刻间将四座都震得哑口无言。
尽管早见识过童秀的不按常理出牌,也知道童秀与季家的关系,但陡然见到童秀如此张狂,姜成军仍眼前一黑。
太太太太嚣张了吧?
难道这才是她的本性吗?
他是不是该庆幸,这位祖宗对待他时还留了一丝情面?
连李曼都有些愕然,望着童秀,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作为要保护童秀的人,她在来之前接受过培训,了解过京城一些惹不得的家庭的情况。
宋家也在其中。
童秀明显也知道宋家,却敢这么硬杠上去,不是真有底牌便是狂傲无知了。
以她对童秀的了解,她绝不是后者。若非是有什么目的?思及此,她眸光闪了一闪,多了几分思考。
“好、好、好!”
宋戚怒极反笑,望着童秀,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嘴唇抖动,目光满是疯狂翻滚的黑暗怒意,让众人都有些担心他已经气疯了。
在众人以为他要发飙时,他却闭上了眼睛。
再一睁开时,他眼里一片清明,神色平静,再看不见方才的疯狂。如此滔天大怒,他竟然是生生忍了下来,从面儿上看不出丝毫痕迹了。
童秀对此人提高了警惕。
能忍人不能忍。
宋戚果然不愧是宋家这一辈小辈中佼佼者之一。情绪控制力强大到可怕。前两次交锋的胜利,未必没有此人轻敌的缘故。
难怪王秋兰让她注意这人。
“怎么?宋同志不敢回嘴,是默认了这一句话了吗?”童秀继续冷笑道,“还是你还想凭着你宋家的家世招摇过市?一辈子做家族里的寄生虫?成为离开了家族,谁都不认识的垃圾?”
宋戚面色平静道:“童秀,激将法对我没有效果。不用再做戏了,你有什么目的就直接说吧。”
童秀心一惊。
这人感觉果然敏锐,居然猜出来了。
“既然这样,我也不和宋同志绕圈子了。”被拆穿后,童秀立即又笑眯眯的,如小狐狸似的,狡黠无比地道,“我的目的其实很简单。栖凤干果抢了我的订好了的铺面,又选在我同一天开业,开业当天又处处针对我。”
“我不想以后做生意时,旁边一直有一个捣乱的小苍蝇。虽然影响不了我,但看着还挺膈应的。”
……
听到这一句小苍蝇,宋桐琴脸就黑了,张口就想骂童秀,却被宋戚拦住了。
宋戚不动声色:“所以,你想怎么样?”
“商场上的事情,就用商场的手段来解决嘛。”童秀望着宋戚,目光里有一丝挑衅,“听闻宋同志在沿海也是一位颇为有名的商人,颇有几分才干。我正好也想讨教一番。”
“我们来比一场。”
“为期一
个月。从开业今天开始,以一个月内,双方在京城的产业的盈利为内容,盈利得更多者为胜。如果你赢了,我甘愿将我名下所有产业悉数奉上,如果我赢了,我要你宋戚的所有产业。”
“姜所长在这里,正好为我们做个见证。”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宋戚,你敢不敢迎战?”
……
嘶——
旁观者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嘴角抽搐。
没人想到,童秀居然提出这种要求。双方全部产业啊。童秀有妹儿瓜子体量不小,宋戚在沿海产业亦有近百万之巨。
这是一次豪赌。
疯狂。
实在太疯狂了。
谈笑间就将百万之巨的财富推上赌桌。
赢则获得豪财。
输则倾家荡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