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秀笑:“当然。”
一副字画打开,卷面微黄,还有些硬币大小的霉菌,看得出有些保养不当。但卷面十分整洁,画着一枝傲寒绽放腊梅,并题着一首诗。角落里还落着一个小印,鲜红的印泥干涸褪色了,字迹依旧苍劲。
季爱国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是金农的墨梅。”
金农是清朝著名画家,扬州八大怪之一,擅长墨梅。在后世,他的字画比不得郑燮的珍贵,也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对于季爱国这种爱好文墨的人来说,更是无价之珍。
这一幅画就比珍珠项链清贵太多。
如果说翡翠玉镯拿出来,珍珠项链只能说输了的话。在这一幅画出来后,珍珠项链连被提一提的资格都没有了。
在这种清贵又熨帖的礼物面前,市面上随意都能买到的牌子货算什么?
季爱国仔仔细细看了那副画好几眼,用心地抚摸着,最后才道:“丫头,这幅画,我喜欢的厉害。我也不和你推辞了。”
“放心,以后伯父一定也会补一份好的见面礼给你的。”
季彤彤银牙紧咬。
又是这样。
这女人又得了一次风光。
为什么总是这样。
“就算是礼物送的好又怎么样?”季彤彤盯着童秀,眼里满是不甘,“送礼物只代表她的运气好,赌对了。可她也只是不知道哪儿弄来的钱,哪儿比得上桐琴姐,桐琴姐已经自己做生意,赚了几万块钱,养活自己了。”
为了更好流转批文,宋桐琴最近在王府井开了个零嘴店做掩护。
生意当然很好。
毕竟大家买的是批文而不是零食。
可季彤彤不知内情,还单纯以为是宋桐琴自己做生意也了得。
王秋兰淡淡道:“对了,秀姑娘,上次我去安省的时候,你的公司成立四个月就有一百万的营业额了。现在又过了个年,生意怎么样了。”
童秀笑道:“还算不错。安省的市场已经差不多饱和了。上个月单月营业额破了八十万,总营业额已经破四百万,快五百万了。我已经和家里说了,让他们扩大生产,准备在京城来试一试。”
“如果顺利,半年内大家都能在京城看到我们的店了。”
季彤彤瞪圆了眼。
八八八十万?
一个月。
总营业额破四百万,快五百万了?
尽管她在安省时采访过童秀,知道她有个妹儿瓜子的店。但乍一听到这成绩,仍旧觉得晕了头。五百万?童秀一个人的店。
童秀才十七岁啊!
做生意才不到一年呢!
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季彤彤已经被打击得没话说了,“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怎么厉害。你又没有我们这样的家世,你怎么可能……”
“对,你家世不好。”
“就算你本人再优秀,你家世不行就是不行。你投胎不好,生在农村,就是比不上和我们一起长大,家世优越的桐琴姐。”
话未说完,她已听见了一声冷冷的嘲笑。
“季彤彤,我光知道你愚昧,没想到你的脑袋居然木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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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