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爱国望着他媳妇的背影,笑了。
虽然他没能有个好娘,但幸运的是,他有个好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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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刚坐在床上,望着旁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陈母,想去拍拍她肩膀安慰安慰,又不敢伸手:”娘,您别哭了。我、我、我不去还不行了吗?”
“不行!”陈母猛地抬起头,“你个小兔崽子,你敢不去,我打断你的腿!”
陈大刚哭笑不得:“好好好,我去我去。”
陈母抹着眼泪,哽咽道:“我哭只是觉得娘对不起你。你成绩那么好,当初老师都和我说你可以考大学的。要不是当初家里的事,你现在应该都在准备考大学了。”
陈大刚沉默半晌,劝道:“娘,现在不是都好了吗?现在家里都能吃饱饭了,隔三差五还能吃上肉。我这次年终奖拿的也多,明年说不定还能把二丫小弟都送进学校。”
陈母道:“那你呢?”
陈大刚沉默。
“当初、当初、当初你爹走之前……”陈母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喃喃道,“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让大纲考大学……”
陈大刚回忆起过世的父亲也眼眶一酸。
陈母紧紧握住了陈大刚的手:“大刚,你要记住,你秦叔一家这是在帮你呢。你要记得,要记得他们的恩情啊。”
陈大刚重重嗯了一声:“我记得。”
我这辈子都记得。
我这一辈子最困难时,是他们在泥泞里拉了一把,把我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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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秀望着陈大刚手里拎着的一条近二尺长的大黑鱼,吃惊地道:“大刚,这天寒地冻,四处都结了冰,你们打哪儿弄来这么大的鱼啊?”
陈大刚呐呐道:“我和我娘在河里捉的。”
这都快腊月底了,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河里早结了一层厚厚的冰,要捉鱼,首先要把冰凿破,还得在寒天冻地里坐几个小时,等钓到鱼,人都冻透了。
这么大的鱼费的功夫只会更多。
童秀连声道:“你和陈婶也太客气了。”她一面喊童静,让拿一个桶过来,把鱼养着。这鱼刚捞上来,还能养几天。
她又邀请陈大刚:“快快快,进来坐
,在外头冻坏了吧。屋里暖和,进来坐。”
陈大刚摆摆手:“我家里还在准备年夜饭,我得回去帮忙呢。”
童秀就没有再劝,抓了两包大白兔奶,坚持要塞到了陈大刚怀里:“给你弟弟妹妹尝尝,让他们甜甜口。”
陈大刚推辞不过,低着头,小声说了自己的决定:“小老板,你昨天说的事,我和我妈商量过了。我想继续读书。”
童秀嫣然一笑道:“行,那我等你考个大学回来。”
陈大刚承诺般重重一嗯,
只是为了你,我也一定会考个好大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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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