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他去过童家村。
父母给他定过一门娃娃亲,还逼着他履约结婚。他不喜欢盲婚哑嫁,娶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遇上秀姑娘后更不会再妥协。
他要去和女孩说清楚。
他按地址遭到童家,没碰到童家的人。邻居说,童家大孙子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发到镇上,他们全家都去镇上娶通知书了。
从邻居口中,他还知道一些事情。
童家三房,他要找的娃娃亲对象一家,从童家村搬走了。
“被童家老太赶了出来。他们家那老太太……不容人。”邻居如是说,“搬到了隔壁的九树村,村口长了九棵大柳树。因为都住着姓秦的,我们也叫它秦家村。”
“你找他们家大姑娘?”
“她叫童秀,今年十六。”
名童秀,年十六,住在秦家村,连村口九棵大柳树,他上次开车送秀姑娘回家都亲眼见过。他都不敢信自己运气这样好。
他娃娃亲对象居然是秀姑娘。
这难道是上天注定。
狂喜后,他反而冷静。他并不打算和秦家,或者说秀姑娘挑明这层关系。短短接触中,他知道秀姑娘是个有主意的姑娘。
他不喜欢因为娃娃亲失去自由。
秀姑娘又何尝愿意。
他要娶秀姑娘,不会用不是出自她心愿的婚约,逼迫她,让她做违心的事。他要凭自己的本事,让秀姑娘喜欢上自己。
他们要平等尊重地恋爱。
又拿了些苏皮糕点招待季和平,童秀坐到季和平对面:“上次你信上没说,你手臂上的伤好了吗?”
季和平来了主意,一下垂下眼睑,目光躲闪:“……好了。医生说没事了。肩膀上的伤比这次后背的伤轻很多,不打紧的。”
他还怕被童秀发现什么似的,飞快觑了眼童秀脸色。
童秀吃了一惊:“你又受伤了?”
季和平这才发现自己失言似的,“呀”了一声,忙安慰童秀:“秀姑娘不用担心。我没事,医生说了,只要休养几个月,肯定就能好了。”
医生说的是三天可以出院。
季和平扯谎,脸不红心不跳。
童秀失声叫:“要休养几个月!”要躺床上几个月的伤,那绝对是伤筋动骨的大伤。上次他救她,手臂留个大口子。这次任务又受这样重的伤。
虽然都是为保护人民受的伤。
童秀也难免心疼:“伤怎么样了,我看看。”
季和平侧身一躲,有些着急:“算了,秀姑娘,你还是别看了。医生都说了,都包扎
好了,不要紧的。”
童秀坚持:“我看看!”
季和平温声:“秀姑娘,我是军人,这是我的天职。而且为人民服务,哪有叫苦的。能为社会主义建设流血流泪,是我的功勋。”
童秀气结。
知道这是这年头的社会风气,季和平又是不爱叫苦叫累的大男子主义军人性格,童秀还是担心,忍不住埋怨:“受那么重的伤,不好好在床上躺着,还跑到这么远来做什么!”
季和平温和望着童秀:“……秀姑娘,你说呢……”
童秀哑然。
他没说出口,但火热眼神里写得明明白白。他是为了她来的。为了她,宁愿负伤跑几千里路,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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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