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泽如今自己开了一家小小的文化公司,生意还不错。要说那所谓的线人生意,他早洗手不干了,但奈何开口的是老东家谢浔涒,他难以开口拒绝。
“哪,看一下。”赵泽道,“这里就是我所能找到的所有有关于朱良人的资料和信息了。”
没错。谢浔涒所能想到的,又神通广大又可托以信任的,调查朱良人的背景信息的人,也就只有赵泽了。
“谢谢了。”谢浔涒感激地道。
“我看了一下,这个人……”赵泽皱了皱眉,“不简单,而且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这个人具有一定的危险性,我劝你离他远一点。”
谢浔涒翻看着资料,嘴上应了一声。
“他应该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一直有坚持看心理医生,不过时间不太确定,尤其是这两年,随着他的事业蒸蒸日上,他去的时候就更少了。我留意了一下,总共不超过五次。”赵泽道。
“他的心理医生怎么样?”
“我调查过了,是一个口碑非常好的心理医生。当然了,价格也相当昂贵。”
“他们有私交吗?”
赵泽摇摇头,“没发现。”
谢浔涒翻看资料的手停顿了一下,说道,“咦,他父亲已经出狱了?”
“对。资料上显示他父亲两年前就已经获得减刑出狱。”赵泽进一步道,“当年他父亲没判死刑,判的死缓,他的证词起了很大作用,他说妈妈很少在家,不管他和爸爸,事发当天,妈妈还骂了爸爸。”
谢浔涒吃了一惊,“他说的是真的吗?”
“谁知道呢。但不会有人怀疑一个小孩子的话。而且,在左邻右舍眼里,他父亲向来就是一个老实木讷的人。”赵泽道。
“他父亲出狱这事……竟然没有媒体提起……”谢浔涒喃喃道。
赵泽一笑,“你别忘了,他父亲出狱的时候,他翅膀已经硬了,一般人谁会去招惹他。”
也是。谢浔涒吁出一口气。
“干嘛突然要查他?”赵泽看着谢浔涒。
谢浔涒道,“没什么,就一点私事。”
赵泽再次道,“别招惹他。离他远一点。”
谢浔涒点点头,“我知道,谢谢。”
“对了,要不要到我公司一块干?”赵泽道。
谢浔涒笑了起来,“谢了。”
“我说的是合伙。”
谢浔涒道,“我想想。”
赵泽无奈起来,“这么敷衍。”
谢浔涒道,“不是。我认真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考虑建工作室的事,公号文虽然是正常写着,但是谁也不知道能写多久,大多数公号人都想着要发展线下
实业,最理想的当然是线上线下完美结合,我也不例外。”
赵泽道,“那好,你考虑清楚了联系我。”
谢浔涒点点头,“好。谢谢。”
赵泽走了。
谢浔涒又再续上咖啡。
从前她对咖啡全无好感,如今却几乎每天都要喝上一两杯还觉得安然自在。
可见人真的是会变的。
谢浔涒打电话给朱良人。
朱良人很快地接通了电话,语气里全无半点惊讶,就好像他一直在等着她似的。
“哎,浔涒。”朱良人主动先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