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办公室坐了良久,谢浔涒都没法平复心情。
裴煜煊的话犹自回想在耳旁,“随便你,你喜欢误会就误会好了。”
当时的她怂了,没敢追问他到底什么鬼意思,可是一路上左思右想,怎么都觉得不对劲。
天上没有无缘无故掉落的馅饼,当然也不会有莫名其妙的情和意。
裴煜煊为什么会这么对她?
细想起来,他是一个突然冒出来的邻居,要是脑洞开得大一点,简直要怀疑他是为了她而来。
可是没有理由啊。
怎么想都没有理由啊。
许金枝椅子嗖地滑过来,咳嗽一声,“喂,魂不守舍的,咋的了?”
谢浔涒撑撑额头,“头疼。”
许金枝伸出手,示意谢浔涒看自己新做的指甲,道,“怎么样?好看吧。”
谢浔涒看也不看就答,“好看。”
许金枝也习惯了她这模样,不以为意,继续道,“昨晚刚做的。”又道,“你知道我在店里听到什么吗?”
不得不说,美容院这一类地方真是八卦流传地啊,什么样的隐秘都有可能听到。
谢浔涒曾经听许金枝讲过一个让人又惊又哭笑不得的事,某太太正在店里做身体,然后来了新客人,新客人一躺下来就跟美容技师甜蜜蜜地秀恩爱,说自己老公刚去了一趟香港,给自己买了礼物。
美容技师十分上道地奉承,“呀,老公对你真好,你命真好。”
结果某太太腾地弹跳起来,冲过来就扯着这位命好的新客人一阵撕打。
原来新女客嘴里的好老公正是某太太的丈夫。而这位太太,也是直到此刻才知道自己的丈夫原来在外头养了一个情人。
谢浔涒当时听得十分来劲,一个劲地追问结果,许金枝藉此敲了她两顿饭,不过还好,谢浔涒用这案例写了一个稿子,嬉笑带骂地讥讽了一通那些婚姻看上去美满幸福的男女,点击率相当不错,饭钱翻倍地赚了回来。
“什么?”今天的谢浔涒却有点心不在蔫。
许金枝更靠近了一点,压低了声音,“说是朱良人家暴梁染。”
听到与朱良人梁染有关,谢浔涒这才打起了精神,皱起眉头,“不会吧。”想起朱良人斯文儒雅的模样,有点难以相信,“朱良人看着不像那种人啊。”
许金枝撇撇嘴,“看人不能只看表面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谢浔涒道,“可是别人传的话也未必可信啊。”
许金枝道,“空穴不来风呀。”又道,“不过现在这情形,也难怪,说什么的都有。”
谢浔涒道,“什么人说的?”
“一个小护士。”许金枝道,“说是有天晚上值班,梁染到医院来,是被为弄伤的。”
谢浔涒有点不以为然,“那也不一定就是朱良人干的啊。”
许金枝道,“喂,你傻了啊,没听懂我的话啊。”
谢浔涒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什么?
”
“受伤的地方……呃……”许金枝道,“明白了没?”
谢浔涒顿时反应过来,更是一惊,“不会吧。”
“你说呢?”许金枝将椅子滑开,拿了水杯,又重新将椅子滑过来,“谁知道呢。”
谢浔涒道,“你打听一下,那个小护士是什么人,咱们约她聊聊?”
许金枝道,“这事还没完啊。你还打算抓?”
谢浔涒道,“你不觉得要是弄得好的话又是一篇爆文吗?”
许金枝道,“你小心惹怒人家。”
“我心里有数。”谢浔涒道。
“那行,我找老板娘问问。”许金枝道。
“事成了请你吃饭。”谢浔涒道。
“我要吃牛排。”
“有点出息好吗?动不动就只懂得吃牛排。”
许金枝笑着滑开椅子,“我就喜欢做个没出息的人,最好可以天天醉生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