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烈没办法不去学,只能暗自告诉自己,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动用这两式法术。
涅离伸手一招,手中凭空出现一只酒壶。
“今天是个好日子啊,本座本想请你喝一杯,只是陈庭宏那勤快的小娃娃又来巡视了,所以只好等下一次了。”
不给拓跋烈丝毫反应的时间,他的意识再次涣散。
红叶洞中,拓跋烈悠悠睁开眼睛,再次失忆。只是这一次略有不同,他隐约还记得一些事。
两式法术自然是想忘也忘不掉,除此之外,他脑海中还浮现出一个想法,他要练剑!
当不当剑修先不去说,反正先开始练剑!
天亮之后,拓跋烈回到了飞霞谷。
师娘王秀怡今日无事,正在谷中侍弄着几株草。
见礼之后,拓跋烈得知玉玄真人正在闭关,不禁有些失望。
王秀怡多日未见拓跋烈,拉着他的手,拉起了家常。
知道拓跋烈停留
在二境多年,始终未曾突破,王秀怡便没有多说修行的事,而是和他说了些宗内不疼不痒的杂事。
拓跋烈一直对王秀怡心存好感,和她聊些闲事,也不觉得枯燥,反而感觉十分温馨。
王秀怡修行资质有限,大道无望,就连如今的七境修为,都是玉玄真人帮忙硬堆出来的,所以她对修行一事早已不再上心。她虽是山上人,如今做得更多的反倒是些俗务,更是跟山下妇人一般,挂心的多是晚辈的日常生活。
闲聊了片刻,王秀怡说到了何熙然,开始抱怨她多日不来探望,将她这个娘亲忘到了东海之外。
拓跋烈替何熙然解释了几句,好生安慰了一番。王秀怡倒也不是真的要抱怨什么,只是发发牢骚罢了,修行事大,孰重孰轻她还是分得清的。
又过了一会儿,王秀怡没好气道:“才说了这么会儿话,你就开始心不在焉了。唉,这孩子呀,果然还是小时候好,一旦长大了,翅膀硬了,心也就跟着野了。”
拓跋烈有些惭愧道:“师娘,徒儿以后一定多来看您,陪您说话。”
王秀怡笑了笑,伸手点了点拓跋烈的额头,“说吧,找你师尊有什么事?”
“徒儿想要练剑,可是手里没有剑……”
拓跋烈没有扭捏,直言练剑之事。一方面,他练剑的愿望十分强烈,虽然不知从何而起,但是心里想的就是一定要练剑。另一方面,王秀怡不是外人,在她面前用不着藏藏掖掖的。
王秀怡诧异道:“怎么突然想要练剑了?想当一名剑修?”
拓跋烈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想要练剑,心里仿佛有个声音一直在跟我说,一定要练剑。至于做不做剑修,倒是无所谓。”
王秀怡想了想,“这点小事师娘就能帮你办了,不就是想要一把剑嘛,咱们这就去珍宝阁挑一把。”
珍宝阁是镇邪宗的库房,存放着法宝和各种修行资源。
王秀怡带着拓跋烈,很快便来到了珍宝阁。
珍宝阁内存放的是整个镇邪宗的物资,自然不是想拿就拿的,即便是王秀怡,也得公事公办。没有正当事由,就只能以物易物,取出一件,存入一件。
拓跋烈对剑没有太多要求,也没那个脸皮要一把好剑。归根结底,这把剑相当于是王秀怡私人赠送给他的,若是太过贵重,其他师兄师姐会有想法的。
在珍宝阁的一层和二层转了两圈,拓跋烈最终选择了一把名为“晨阳”的普通长剑。
掌管珍宝阁的长老是位年轻女子,和王秀怡早已熟识,见拓跋烈挑选的长剑,是一把介于灵器和宝器之间的寻常法宝,干脆直接报了个价,让王秀怡以灵石购买。
拓跋烈见状,忙说自己来付钱,却被王秀怡拦了下来,说这是师娘送给他的礼物,不准推辞。
拓跋烈只好作罢,心中却记下了这份情。
那位女长老又送了一柄剑鞘,王秀怡亲自帮着拓跋烈把长剑背到背上,整理一番后,笑言道还真有几分剑仙的气度,弄得拓跋烈很是赧然。
离开珍宝阁,王秀怡还要去执事堂处理事务。
两人分开后,拓跋烈没有回到红叶洞,也没有去藏经阁看书,而是一个人去了忘归峰。
盘坐于峰顶,拓跋烈将“晨阳”横放于膝上,开始闭目悟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