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个梦境，的确是她的生母所为了。

“然后呢？”宋音尘道。

“自然是赢了，守护了自己的族群。”宋璟潭道，“但是那以梦境控制他人的妖术也一样过于强大，所以妖族便形成了一个互相遵守的约定，其他族群不许抢夺极灵之体，灵猫一族也要避免极灵之体的出现，并且不许对妖族使用梦境之术。”

“这之后，便是与人族开战了。”

“那为何灵猫一族……既然是决定避免极灵之体的出现，为何还会有我？”宋音尘微微低下头，云蔓清的记忆中，她看得出来，自己的生父也是非常优秀的妖族，如果按照约定，生母与生父本不该在一起。

“这一点，我们并不清楚。”宋璟潭摇了摇头，“灵猫一族，本是当年那场战争的先锋一族，只是羽灵峰一战结束之后，却叛变了。”

“那时，人族与妖族已经打算议和，决定在神的指引下将世界一分为二，既然两族无法共存，那便生生世世互不相扰，就算是好战的族群，在经历了多年的战争之后，也默许了议和。”

说到这儿，宋璟潭轻轻叹气一声：“唯独灵猫一族，在新任首领温之语的带领下，叛变了，灵猫一族带头反对了议和，并且大开杀戒，只是这段历史却被掩盖了过去。”

“现在知道的，恐怕也只有我们这些老人了。”宋璟潭叹气一声，接着道，“灵猫一族若是反对议和，恶意厮杀人类，或许对于妖族来讲，并不会引起公愤。”

不用宋璟潭继续说什么，宋音尘也想到了：“那就是说，她当时还对妖族下手了。”

“不错，她带着灵猫一族，违背了誓言，以梦境之术对妖族下手，你的生父……应当就是灵猫一族当时很年轻有为的一名男妖。”宋璟潭想起了当初，而后道，“狐族也是从那个时候，组织过大量的妖族讨伐灵猫一族，至今灵猫一族是否还存在，谁也不清楚。”

“只不过……”

宋璟潭轻轻提了一口气，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雁莹接了话，道：“四百多年前，你的生父出现了。”

“是他将你送给了狐王，什么都没有说就离去了。”雁莹道，“这件事情，我们一直都不打算说出来，怕让你觉得心中有负担。”

“也担心你的极灵之体暴露之后，总会有妖族想到灵猫一族，继而会想起来灵猫一族做下的恶事，那绝对是很多妖族认为无法原谅的一件事，妖族当年倒在血泊之中的，根本不比在羽灵峰那时候要少。”雁莹轻轻提了一口气，道，“音儿，灵猫一族的错已经无法挽回了，但是养大你的我们，是绝对不想让你知道，也不愿在你面前承认，你的生母……其实就是那样不堪，更不愿意你因为灵猫一族，被其他妖族所牵连。”

“我们当初知道你打算组织人族与妖族议和的时候，就已经打算做好死守这个秘密的觉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