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妖精也可以不吃饭，但要维持身体的能量，就得用法术来充当饭食来消耗。

所以伊尹缗紧接着问：“不会白白耗用她的法力吗？”

“不会。”孔梦梦眼神中流露那么一瞬的羡慕，“那就是安漠的本事！只要他愿意，可以让他在乎的人，活得似神仙；也可以令他不在乎的人，活得像工具，稍微犯错，便是生不如死的惩罚。”

毫无疑问，前者说的是翎儿，后者说的是她自己。

伊尹缗忽然觉得，孔梦梦不是那么地恨安漠，她恨的是，为什么安漠偏偏不待她好。她就像个失宠的孩子，不明白自己为何不能得到父母的爱。

“听你说，安漠无情又冷血，手下许多的徒弟，都是为他所用的工具，安漠为什么单单待翎儿那么好？”

“有各种各样的传言，有师姐说，师父从前有过一个女儿，和翎儿很像。也有师兄说，师父曾经有个爱人，是只温柔的鸟儿，也叫翎儿。事实到底如何，我就不知道了。不过算起来，我的命还是翎儿救的呢。”

她低头看着熟睡的小孩儿，“上一次燕江背叛我的时候，师父只抓住我一个，他本来是想将我折磨致死的。这个孩子莫名其妙闯了进来，看见了痛苦的我，她只三言两语地求了求情，掉了几颗眼泪，师父就答应她放过我了。”

孔梦梦笑得苦涩。

伊尹缗不知如何回应，尴尬一笑后，只好拉着她下去吃饭。

……

再一次跟踪失败的苍梧九天，垂头丧气地回到客栈。

推门进去，就看见三哥坐在桌边，正认真地看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