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8的大门还大开着,苏夏正倚在门框上看着傅渊渟和时璨。
“她发烧了,去叫个医生上来,快一点。”傅渊渟对苏夏吩咐道。
苏夏也不迟疑,她深知时璨对傅渊渟的重要性,拿起电话叫酒店找医生上了。
傅渊渟把时璨抱起,用脚把门关上,然后将时璨轻轻地放在了床上。
“傅渊渟”,时璨迷迷糊糊睁开了眼,似乎是在确认眼前的男人到底是不是她想的那个,纤瘦的手缓缓抬起,摸上了他刀刻般的面容。
傅渊渟大掌握住了时璨的手,“我在,你没事,就是发烧了,吃了药就没事了。”
这时他才惊觉自从上次他们亲密接触后,这几个月的时间她已经瘦到了这种地步,掌中的小手皮包骨头,脆弱的好像一用力就能捏碎。
他知道她瘦了,但是视觉效果远远没有亲手触碰带来的震撼大。
而之前在泳池里,他只觉得她抱在怀里有些硌人,因为她一向纤瘦,他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直到此刻仔细观察她的眉眼和轮廓,才发现她已经瘦得有些不成样子。
“时霄是怎么照顾的人?还有这个司徒柏,怎么不知道多喂一点给她,把她喂胖一点?”
傅渊渟在心底暗骂,深眸里的心痛浓的都快要溢出来。
时璨小手被包裹住,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全感,眼睛又慢慢地闭上了。
感受到时璨小小的身子在被子里轻轻地颤动着,傅渊渟心疼不已,他想把可乐端过来喂给时璨驱寒,可是手一松开,时璨就像受惊的小兔一样紧紧攥住他的手指,不让他离开。
“别离开我”,时璨在昏沉中已经忘记了所有的恩怨,只想任性地让这个男人在她难受的时候留下来。
傅渊渟不敢扯开她的手,怕她受伤,但是她一直这么抖下去也不是办法,这是泰国,她没开空调,房间里的气温已经很热了,但是她还是在抖,发烧应该很严重。
思索了一下,傅渊渟干脆地上了床,微微解开浴泡,把时璨的浴泡脱下,将她拥入怀中。
昏迷的时璨感觉自己正处在一处冰天雪地中,忽然感受到了身旁温暖的气息,像抓住救命的稻草一
般往傅渊渟的怀中钻去,贪婪地汲取他身上的温度。
傅渊渟和时璨之间只隔了她身上的真丝睡衣这几毫米,傅渊渟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时璨身体的轮廓和起伏。
人肉供暖,效果是立竿见影的,时璨因为寒冷而皱起的眉头放松下来,身体也不再颤动,只是揽住他紧窄的腰身不肯放手,两人之间契合无比。
虽然两个人此时几乎毫无阻隔,但是傅渊渟心头却升不起任何欲望,只是蹙着眉头看着怀中苍白脆弱的小脸,等待着医生的到来。
门铃适时响起,傅渊渟松了一口气。
他真怕这样烧下去,时璨会不会出事。
狠了狠心,他轻轻掰开时璨放在他腰间的手,起身把被子掩的严丝合缝,在确认外人不会看到她一点身体后,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浴袍,开了门。
“请医生帮忙看看她怎么样了?”
傅渊渟让开房门,放了医生进来。
医生是一个年过半百的泰国人,他身形矮小,抬着头打量着这个身形高大长相俊美的男人,虽然只穿了一身简便的浴袍,但他身上无形中散发出的威压让医生有些紧张。
迫于压力不敢再看,医生走到床前,用额温枪量了温度,39.4℃。
他又查看了舌苔眼睛等,待他准备掀开被子听听心跳和呼吸的时候,傅渊渟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她不是很方便,需要检查什么的话,我来代劳。”
医生感觉自己的手腕都快被捏碎了,赶紧收了回去。
把脖子上挂的听诊器取了下来,递给傅渊渟,“需要检查一下心跳和肺部呼吸音,确认没有肺炎。”
说罢医生自觉地转过身去。
傅渊渟满意医生的识趣,但依旧没有掀开被子,他把听诊器从被子边缘塞了进去,宽大的后背把时璨挡的严严实实。
时璨的心跳速度微快,大概是发烧的原因,再往下移到肋骨处,傅渊渟仔细地听了一下,肺部呼吸的声音清亮,没有杂音。
他抽出听诊器,“呼吸没问题。”
时璨喜欢医术,五年前的时候没少用练习医术当借口偷偷用听诊器吃傅渊渟的豆腐,傅渊渟跟着她耳融目染,也知道了呼吸音的清亮与浑浊之分,今天刚好派上了用处。
医术擦了擦汗,房间里为了保暖,并没有开空调,泰国这个天气还是很让人受不了的。
“那就没事了,病人只是单纯的发烧昏迷过去,温度不算很高,只要按时吃药就能醒过来,今晚需要好好守着,如果温度不降的话就需要加大药量,如果今晚过去还不退烧的话,再给我打电话。”
在一张诊断书上写下药物用
法和电话号码,医生颤巍巍的递给傅渊渟,就自觉地退出了这个火炉一样的房间,带上了门。
傅渊渟看了一眼时璨依旧昏迷不醒的样子,打定主意今晚守在这里。
把诊断书给了房间对面的苏夏让她去买药,傅渊渟又回到了时璨床边继续守着她。
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他来时璨这里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司徒柏一直没有从时璨房间里出来出来。
刚刚折腾了这么一会儿,如果司徒柏还在房间里的话,肯定早就出来制止他了,可是时霄又没看到司徒柏出门,司徒柏到底去了哪里?
“咚咚咚……”套房客厅里传来了敲门声。
“Sunny,你那边是什么声音?出了什么事情吗?”
司徒柏在房间这头一直隐隐约约地听到时璨房间里有人声,这会儿终于忍不住来敲连接两个房间的中间门。
傅渊渟原本柔和的脸紧绷起来,朝着声音的来源走去。
走到客厅的时候,他看到一扇几乎和墙壁融为一体的门,声音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钥匙挂在门上,傅渊渟抓住门把手一转,就打开了。
司徒柏正在敲门的手停了下来,看见傅渊渟出现在时璨房间里,第一反应就是要冲进去。
“你把时璨怎么了?!”
这个男人怎么进去的?为什么时璨不叫他?
司徒柏被傅渊渟一只手拦了下来,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他表情愤怒,恨不得冲上去找傅渊渟拼命,右拳一挥就要砸到傅渊渟的脸上。
傅渊渟只用一只手就握住了司徒柏的手,“你别误会,我没有对时璨做什么。时璨发烧昏迷过去,我刚刚找了医生来看,她没事,吃了药就会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