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瑶,你说长卿他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啊?”卓文君坐在镜子的面前,絮叨着。
身边的一把古筝化成一缕烟,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身穿红色大袖衫的女子,她长着一张温婉的面容,嘴角挂着丝丝的笑意。
“我不知道他何时会回来,但是我知道他一定会回来。”瑶慢慢的走到了卓文君的身后,将头轻轻的放在她的肩膀上面,望着镜中的两张精致的脸。
卓文君会心一笑,将手轻轻的打在了瑶的手上。
自从司马相如走后,已经五年了。五年内,司马相如寄回来的书信都寥寥无几,而卓文君只是对着那仅有的几封书信,谈着自己的古筝,怀念以前和丈夫一起浓情蜜意的日子。
长安。
三月长安,既有六月的繁华,又有十二月落雪的寂静。忽的一阵出来东风,带着微微的春雨洒过远处的山;九月登高时节,从长安最高的山俯瞰整个长安,鳞次栉比的房屋,葱绿的草色悠然的点缀着古色古香的长安。家在梦中何日到,春山江上几人还?
与白天的悠然形成鲜明对比的便是夜晚的长安,万家灯火通明,宛若世界的灯光都落在了这座城市。江上的船,富丽堂皇,几人坐在其中,一边饮酒一边吟诗作对。
“今日为相如兄的寿辰,我陈某人带头先干为敬!”说完,一个衣冠楚楚的男子举杯饮酒,气势十足。
司马相如也举杯回饮,二人喝的好不痛快。
在场的几人都是司马相如平日里的好友,其中不乏尊贵的皇亲国戚。几人相谈甚欢,过一会儿就喝的酩酊大醉。
“相如啊,你在家乡可曾娶妻?”一位御史大夫笑眯眯的问道。
司马相如低头沉吟着,听到他的询问后,回答道:“却有一妻。”
“哦?”御史大夫皱了皱眉头,又抬起头继续笑着说道:“没关系没关系,你可知我家有一小女名青岚,自幼仰慕先生的才华,我想就算让她做妾也无妨,只希望长卿能多多疼爱她便是。”
御史大夫这话一出到是让司马相如落得个害羞,他沉默了许久,不知该如何回答。
过了一会儿,御史大夫一拍手,便从幕后出来一群美人儿,突然站到了酒席中间,准备起舞。
下面的女子舞动着,身子轻盈,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聚集在最中间拿命女子的身上,她的服装最是独特,她的舞姿也最为优美。她穿着对襟羽纱衣裳,刚好可以露出她美丽又性感的锁骨,曼妙的身子不断的扭动的,勾勒出的S形曲线让在场的男性都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纤细的手臂在空中挥舞,有力的做好每一个动作。
司马相如看入了迷,此时他的心里有的不再是卓文君,而是年轻又貌美的青岚。
“敢问青岚姑娘芳龄多少?”司马相如越发的开始好奇。
御史
大夫哈哈大笑,开心的回答道:“小女芳龄十七,正月初五的生日。”
青岚跳完了舞,乖乖的回到了父亲的身边,不时的看向司马相如,每一个眼神都能勾走司马相如的魂儿。
司马相如立刻命人搬上自己的琴来,“姑娘舞得好,我长卿也要附赠一曲给姑娘。”
司马相如在琴上面做出了熟练的动作,他的琴技早就已经行云流水,甚至技巧多余感情。每一次的弹奏都是在炫技,而不是在表达自己的情感了。
这场晚宴,他们每个人都玩得很开心,回到府上后,司马相如的眼前便一直有一位年轻貌美身姿曼妙的女子在舞动,在挑逗着他。
这种感觉宛如他第一次见到卓文君那样的感觉,他第一次有想娶一个人的冲动,可是每每他沉浸在对青岚的幻想中时,脑海里面总是会浮现出卓文君的影子,这个为了他不惜与自己的父母断绝关系,跟他共患难的糟糠之妻。
最终,欲望战胜了理性。
司马相如与青岚的相处更加的密切,他以前那些独属于卓文君的词,赋,曲,现在一一的都被分享给了别的女人。
再浓烈的感情也抵不过时间的力量,岁月的洗礼他不再能想起以前那个陪他吃过苦,流过泪的君儿。
司马相如连夜写了一封信给卓文君寄了回去。
第二日,卓文君受到了信,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拆开他,因为这是久违的相公的气息,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的气息了。
她小心翼翼的拆开信封,打开了折的整齐的信,里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话,几个字。
上面写道: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
如此简单的话语,里面却隐藏着一颗决绝坚硬的心。
“一二三十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卓文君重重的坐在了床上,她的头倚靠在床上,她的身体不再充满活力,她的心碎了一地也已经不能再捡起来了。
“文君,你怎么了?”一阵琴声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