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执剑而归,望着你空洞的眼神,我就知道了结果。
当你失去了自我,我的心也跟着颤抖,再也提不动剑,更别说去防守。
我神情自若的看着那不带丝毫感情的一剑,刺伤了自己,鲜血四溢,染红了我,从不穿戴的归燕青霞裙。
那一剑,刺的不深,但伤到了骨子里,这是情殇。
没有眼泪,难以置信的目光,望着熟悉的恋人,陌生的眼神。
冥月任由肩膀的伤势,血水滴滴答答的落入地面上,那是多么绝望,原本雪嫩的肌肤,已经白的过分,好似霜寒般,冰寒的气息让人绝望。
“你为什么不杀我,看着陌生的你,我和你都输了。他死了,我也不贪恋这世间。”明月的伤口隐隐作痛,心口更是剧痛,那个爱自己的剑客已经死了。
意气风发的你,海誓山盟的你,如今为了剑道,竟然斩断了情根,穷途末路了么!
“我此生剑不斩同族一人,我未胜,你心不在此。只是今日,划清你我界限。此生,只求大道,无情只为顺应天道,天各一方,珍重!”天上变化多端的云,清凉的风,吹不动剑客的心。
剑心已成,只愿为鼠族奉献一生,王者注定无情。
不为红颜,只求剑道,哪怕战死沙场,只求一剑,一心。
明月绝望的看着无敌越走越远,那个无所畏惧的你已经不见了。
明月仅仅失魂片刻,就学会了冷静。
她本不是脆弱的女子,王者渡劫,也走到了一个极端,顺应着你的选择,活下去。
从此再无黑发的明月,只有红发的冥月。
一丝魔意发成红,地狱空空我独坐。山盟海誓已成空,世间哪来痴情人!
我在地狱之中,等你,你是否会醒悟过来。
那个无所畏惧的剑客,是否会再次为我舞动那刻骨铭心的一剑,直到生命的尽头,我不愿意看着你死去。
自古,日月只是交替,从不会交合。
鲜血染红了黑发,俏脸带上了面具,一身地狱使者的服饰,完全遮住了自己的倾世容貌,她早就没有了光明,只剩下一片黑暗。
那个愿陪我看尽世间山河,尝尽人间美食的人已经不在。
这条路,无论成败我都支持你,我只想看看你以后的道路,我此生心不在颤抖,在地狱看着你凡间的风华,你的选择。
“月儿,你确定要走上镇守将的道路吗?成为镇守将的预备役?这些年来,你进步很大,你不用去当那枯燥无味的镇守将,依你的资质,也可以渡过那千年大劫。”吞天老祖爱怜的摸着她的脑袋,小丫头十分坚强,像极了自己。
“痴儿,你舍得放下她么!你情根才初斩,还有回头之日,你确定吗?一入杀门,万劫不复。”噬金老祖料想到了结局,却没想到自己的宝贝孙儿,被伤的如此彻底,很是心疼。
“天命难违,我此生不愿为王,只愿为将,执一剑镇守边外。若我在,定不会丢失一份领土,这是我的责任。
我护不了她,但护住了天下,也就护住了她。”破天打开了自己的衣服,浑身伤痕。
鼠族并不强大,这次遇险,差点就回不来了。
路上的遭遇,打破了他的三观。
尤其是那背上那深深的烙印,那灼热的气息还在炙烤着他的灵魂,“我鼠族永不为奴,我一定要倾尽全力,带领着鼠族奋勇向前,登上大道,无怨无悔。”无敌回答十分有力度,很是果断。
唯独那紧握的血红双手,指甲都掐进了肉中,诉说着他的挣扎。
“我知道你心里的苦,命运让人无奈。大道太难,连祖父都望尘莫及,为了那不可能,我还是希望你放弃,这样对于你们两人来说,太过痛苦。”
“为王,我没有那雄心,也不做传承血脉的皇。为将者,不可懦,我心在此。我不忍心看她香消玉损,不忍心鼠族没有未来,我心早就死了,老祖,不用多说。”自从斩断情根开始,无敌早就没有了退路。
“沙场不是儿戏,生死不由自己,保重。鼠无敌,你只能从小兵做起,你愿意吗?”有些规矩,鼠祖也不愿意打破,既然他这么坚决,鼠祖很郑重的说道。
“我愿意!”异口同声的回答,就像出生之时,日月双生的景象。
可以同生,但却不是同路。
日月再无见面之时,噬金一族和吞天一族的比斗,从此废除了。
从此只有两个天各一方的王者星在璀璨绽放。
望着这漆黑一片的无边地狱,痛苦,愤怒的咆哮声,此起彼伏。
度不了的鬼,迷茫的心,经历着一次又一次的劫难,还是看不破。
坐镇在石压地狱的冥月,正式接过了魔器圆月弯刀,成为了史上最年轻的地狱镇守使。
哪怕是水深火热的恐怖地狱,丑陋不堪的鬼怪,也比无情的人间,好上太多。
冥月自从踏入了地狱,就再未踏出一步,唯有一轮绯红色冥月,陪伴着她。
既已入魔,再无回头,情死心灭,唯有魔生。
在鼠族的天空,一轮金日,越来越明亮。
无敌的杀剑越来越锋利,浑身浴血,杀意沸腾。
为鼠族的势力,立下了赫赫战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