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贺马大人除去卢桂生,以后朝廷中再无人敢质疑马大人的忠诚了。”
马吉翔虽然欣喜,但多年的官场让他始终保持着应有的冷静,连忙接过酒杯,一仰头,将酒杯中酒一口而尽,道:
“这一切都是金兄的功劳。大恩不言谢,马某先干为敬。“
金维新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下,应道:“马大人爽气,金某果然没有交错朋友。”
“金兄客气了,应该马某有辛结识金兄才对。”马吉翔立刻一句马屁回应过去。
金维新与马吉翔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烛光杯影,好不快活。
待酒到三巡,金维新忽的重重叹了口气。
马吉翔很是奇怪,问道:“金兄如今乃是晋王最为信赖之人,这满朝文武都对金兄忌惮三分,礼敬有加,何故发愁?”
金维新又叹了口气,自顾自的喝了一杯酒,感言道:“马兄客气了,我跟晋王的交情,如何能比得过陛下和马兄呢?
马大人先前犯下这等过失,陛下也能既往不咎,如此信赖,才让金某羡慕呀。”
马吉翔听得先是一慌,连连喊‘哪里,哪里’,
待见金维新言辞恳切,并无其它意思,便半真半假向金维新道出了昔日与皇帝共同患难的君臣之义。
金维新感叹道:“怪不得圣贤都说,未达荣耀之时,能与陛下同患难,便是人生中最大的机会。马大人,以后金某还得多多仰仗。”
马吉翔举杯一饮而尽,似乎有点酒醉模样,断断续续道:
“金兄此话严重了,晋王那才是真正的大靠山。皇帝陛下算什么,呵呵,还不是要看晋王脸色?”
“马兄此言差矣,晋王忠义无双,可不敢对皇帝陛下使什么颜色。”
金维新却连连摇头,提醒道:
“马兄需记住,你可万万不可在晋王面前说出此想法;如果让晋王知道,只怕对你起了坏印象。”
马吉翔吓的手一滑,酒杯跌落在地,参拜道:“多谢金兄提醒。如今金兄深得晋王信赖,才真得是前途无量。以后小弟还要多多仰仗才是。”
“晋王忠义无双,能追随晋王左右,自然是金某的荣辛。”
金维新似乎有点喝酒过多,整个人站了起来,遥遥欲坠,靠近马吉翔的耳朵,嘀咕道:
“只是过于忠义正直,便不善于谋身,也不懂得为身边之人谋福。
晋王他自己忠义正直,身怀理想,自然便认为其他人也跟他一样重名不重利。”
呵呵笑了几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跺了跺脚,道:
“还是卢桂生那小子命好,才跟了沫天波几天,便有机会做那太子的老师。他日太子登基,那便是真正如马大人一样的宰辅之臣了。”
说完,忽然哇了一声,吐了出来,将马吉翔衣服都弄脏了。
连喊道:“该死,该死。”
马吉翔全然没有留意自己的衣服,扶住金维新,穿过浓浓的酒气,望了几眼,仿佛一下子看透了金维新内心世界,低声道:
“太子年幼单纯,若是再遇到卢桂生这样的沽名钓誉之辈,只怕被带歪了。金先生可否屈尊做太子殿下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