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大哥客气了,江湖救急,不必这么客气。”
“既然如此,俺就不客气了,多谢!”严振东见状也没有矫情,当即抱拳还了一礼。
“严大哥,你这么好的武艺问什么要在街头卖艺呢?”
“唉,生活所迫,一言难尽啊!”严振东长叹一声,满脸唏嘘。
“严大哥,我倒是有个不情之请。”
“兄弟尽管说,俺能帮忙的,绝不含糊。”严振东把胸脯拍的砰砰响。
“我想跟着大哥你一起卖艺!”
“这……不是俺不答应,只是你跟着我恐怕是没什么出路。”严振东一愣,满脸错愕。
“大哥放心,我不要工钱,只要管吃管住就可以了,你看我现在也是流浪街头,还不如跟着你帮帮忙跑腿。”
“这…………”
“我来帮你收拾!”
张阳一看有戏,急忙自来熟的上前帮忙装车。
严振东愣了愣,只能无奈的摇摇头,随他去了。
………………
安乐区,泥泞的街道,低矮破败的房屋和麻木的行人都表明了,只是一片贫民区。
以前的安乐区可不是这般模样,不说十里洋场,那也算是繁华所在。
不过自从洋人用火炮轰开了国门,九成的富商官员都迁移到了洋人开发的新区,这安乐区便逐渐衰败成了这番模样。
张阳放下手推车,看着眼前的房子愣愣发呆。
这是一间茅草房,院子小的可怜,放下手推车之后只能剩下点活动空间,屋内除了一张木床什么摆设都没有。
“老弟,只能暂时委屈你了。”严振动神情尴尬。
“没关系,我皮糙肉厚,打地铺也无所谓。”张阳大大咧咧的说道。
“阿阳,这里有些铜板,你先拿着。”严振动递给张阳一袋铜板。
“大哥这是干什么,我都已经说了不要工钱的。”
“拿去买身买身像样的衣服,看看你,裤子烂了一半,连脚趾头都露出来了。”严振动嗡声说道。
张阳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上的碎布条和人字拖有些哭笑不得。
张阳拿着铜板走在大街上,心里微微有些感动,买了身衣裳,又换了双麻布鞋,想了想又走进一家饭馆。
“严大哥,我回来了。”张阳迈步进屋,手里提着烧鸡和酒。
“哈哈,这样看起来就顺眼了许多了。”严振动笑着打量道。
“看我带回了什么。”张阳笑着晃了晃手中的东西。
“酒?好久没喝过了,今天咱们兄弟就一醉方休!”见到有酒严振动眼神一亮,哈哈大笑。
张阳撕下一块鸡肉,又灌了一口酒,这酒入口甘甜微微有些辛辣,度数并不高。
“大哥,你来佛山多久了?”张阳边吃边问道。
“俺家道中落,流落到这里也快两个月了,听你的口音也不是广东人吧。”严振东唏嘘道。
“我是来佛山寻亲的,但是找到这里才发现亲戚早就已经搬走了,无奈只能流落街头。”张阳提前已经想好了说辞。
“原来如此,兄弟也是苦命人,放心吧,以后只要大哥有一口饭吃,就有你的一份。”严振动把胸脯拍的砰砰响。
“那我就先谢谢大哥了!”张阳笑着说道,伸手把严振东的酒杯倒满。
“哈哈,干!”
“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