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我弟弟他，还有救吗？”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夜灵苏浑身是血的坐在弟弟床沿，黑沉沉的眸子望向扼腕晦涩的医生，清冷冷、辩不出分毫情绪。

“这……气数将近、回天乏术啊！”

医生略迟疑着，到底说出这最后的判决。

“好的，明白了。”

夜灵苏声音没有办分的起伏，冷冷说着，只又冲夜沐白道，“小白，麻烦你替我送孔医生。”

“嗯。”

夜沐白心疼看了夜灵苏一眼，只客气送孔医生离开。

“苏苏……”

随着房门关上，夜欢心疼过去夜灵苏身旁。

“欢欢。”

夜灵苏微微冲她笑了下，轻柔将她拢到怀里，低沉着嗓音说道，“等过几天安顿好南南，我会去做一件事。”

“如果顺利的话，到时候我们一起离开，海角天涯。”

“你会甘心陪一个逃犯过后半辈子吗？”

夜灵苏说着，偏过头来，笑望向夜欢。

“苏苏……”夜欢心痛，哽咽的泣不成声。

“不好意思啊。”

轻柔替夜欢擦了下眼泪，夜灵苏又浅浅开口，“明明说好不可以像他们那样的，但我好像……撑不住了。”

“苏苏……”

“对不起！还没给月家翻案、一直都没照顾好你、我甚至……没办法救南南……”

“我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没用、没用啊。”

夜灵苏说着，长叹了一声，下巴搁到膝盖上，眼泪顺着眼角滑落，黑漆漆的眸子似乎已经失去光亮，留下的只有看不见前路的迷惘、绝望……

夜欢心痛的无以复加，只用力抱着她、抱着她，轻声在她耳边安慰，“苏苏，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有我，你还有我，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