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嘤嘤而泣声，接着是轻轻的脚步声入耳，便有一个妇人慢慢出现在贾生面前。贾生辨出这个披头散发的妇人正是蒋丽，他慌忙迎上前去，这时从蒋丽肚子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那声音说道：“抱起她跑吧。”

贾生将蒋丽抱起来，迈开步子向前跑去。这是一缕一缕灰烟正从蒋丽的肚子里飘出，待蒋丽的肚子恢复了正常，贾生将蒋丽放了下来，他继续向前跑去。

贾生一面跑一面吩咐蒋丽：“快走。”

蒋丽哭泣着跑远了。贾生停下脚步，望见那一缕缕灰烟飘散得只剩下一缕。这一缕灰烟在贾生面前浮动着，它变成了一团，露出了一双眼睛，接着它变成了一颗心状，从这颗心里又吐出一颗心飞向了贾生，贾生伸手将这颗心打散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记住我们的约定，不要反抗。”

贾生缓缓张开双臂，这时那颗心又吐了一颗心向贾生飞来，它就这么直接钻进了贾生的心里，接着那颗心也飞向贾生钻了进去。

贾生无力的跌坐在地上，慢慢的躺了下来。那两颗心形的灰烟进入到贾生心里便合为了一体，接着灰烟幻成一团灰影，灰影努力的显了个人形。先是眼睛，接着五官，慢慢的全身显现，原来这个灰影就是王根业的魂。

王根业身处在一片柳树林中，有的柳树上挂着干枯的丝瓜。他缓缓穿过柳树林时听到了悠悠的吉他声，接着听到了有人随着乐曲歌唱，这是很旧的歌，这歌似泛黄的书页。

王根业自语着：“原来贾生的心里是在另一个年代。”

王根业走到坐在柳林浅处弹弄吉他的贾生面前，他仔细的打量着贾生。这时的贾生可能只有二十岁，他望着远方认真的唱着歌。有一辆单车自夺入了贾生的视线，单车便跟随着音乐的旋律美妙的从贾生面前滑了过去，贾生认为更美妙的是骑单车的那个女子，她的身姿优美，她的脸庞如苹果一样饱满红润。

王根业自语着：“年轻的孟惠。”

王根业望到贾生的心空上飘浮着一句话：谁的心灵未曾滋润（又：第十二封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