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付帅赶到医院，找到程远时，只见他浑身上下包裹的像个木乃伊。

“你来了？”

看到付帅，程远挣扎着要起身。

付帅挥手叫他继续躺下。

“伤的很重？”

“还行吧，都是皮外伤。”程远目光呆滞地说。

付帅沉默了一会，向他伸出了手。

“把你的手机给我。”

“你要干什么？”

“给她打个电话。”

“你打她电话干什么？”

付帅有些不耐烦了，“你别管了，把手机给我——或者你自己给她打也行，通了之后给我，我和她谈一谈。”

“为什么你要和她谈？”

“因为这件事因我而起。”付帅道：“所以我有责任。”

“你要打电话帮我骂她吗？”程远呵呵苦笑了一下，“那我劝你还是算了——你骂不过她的。”

“……”

“就这么算了吧。”程远闭上了眼睛，“通过这件事，认清了一个人，也算幸运了。还好没有和她结婚，如果是结婚之后发生这种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付帅坚持：“她不光背叛了你，而且居然还找奸夫带人把你打成了这样，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又能怎样呢？”程远无奈地说，“我一个升斗小民，无钱无势，跟他们斗，斗不过的。”

“钱不是万能的！”

“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程远回答，随后疲惫地闭上了眼：“就这样吧，我睡了。”

“……我会证明给你看：钱真的不是万能的。”付帅说着，突然出手，将手机从他手中夺过。

“喂！我都说了不用你管了，你有完没完？！”

程远有些失控地叫出声来。

但付帅充耳不闻。

此时的他，已经切换成了程序模式。

这种模式下，他是个杀手，他莫得感情。

打开通话记录，最上面的那个，是自己的号码。

往下几个，上面的备注都是“亲爱的宝宝”。

显然，程远还没来得及改。

付帅拨通了电话。

“您好，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the number……”

他楞了一下，又重播了一下。

结果依然是机器人的回复声。

“没用的，她已经把我的号码拉进黑名单了。”程远悲哀地说。

你特么不早说！

付帅无语地将手机丢回去。

“她住哪里？”

程远别过头去。

他还是不愿说。

付帅彻底无奈了。

正在这时，程远的电话响了。

他艰难地伸手摸到手机，看了一眼，按下接听键。

“喂，房东，什么事？”

“小程啊，你们怎么回事？！你们小两口吵架就吵架嘛，不要影响邻居啊！你女朋友把你的东西全部丢到楼道上去了，搞得其他房客上下楼梯都很不方便你晓得不？赶紧回来收拾干净！”

“啊？”

“嘟……嘟……嘟……”

程远一脸呆滞。

付帅在一旁听得一清二楚。

“你们原来是住在一起的？”他问：“现在，分手了，她把你的东西都丢出去了？”

程远没回答。

显然是默认了。

半晌后，他转头看向了付帅。

“兄弟，帮我个忙吧……”

“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