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诗仪依旧淡然的很,再次说道:“钱侍郎最喜欢的事,是把我关在房间里,让民妇穿着亵/衣,任他拿着小皮鞭摔打着。”
楚诗仪脱掉大衣,撸起中衣袖子,露出她白皙的手臂,上面斑斑血点。就算是手臂上满是斑点血迹,也掩盖不了,手臂上的一条条暗紫色鞭痕。
证据确凿。
此话一出,所有人哗然,齐齐对着钱中宝指指点点,若不是皇上在此,难听的话早就吐出来了。
皇上犀利的双眼朝钱中宝扫去,吓的后者直接趴地上,老泪纵横:“皇上!”
悔不当初啊,这种房中之事,也只有楚诗仪这个女人,敢拿到台面上来说,还是当着皇上的面。
“你这个泼妇,这种事说来污了皇上的耳朵,你该浸猪笼。”
钱中宝不敢让楚诗仪再说下去,此时的她就是报着同钱府同归于尽的想法,她死了不要紧,钱府可不能完。
“哼!”皇上重重冷哼,“朕问你,这属不属实?”
钱中宝趴在地上,再次痛喊:“皇上……属实。”
皇上冷哼:“朕还以为你想说不属实呢?楚诗仪,你接着说。”
‘接着说’三个字,就是钱中宝的催命符,真想此时直接吓晕算了,可是他却清楚,若是他晕了,皇上一定会让人用冷水把他叫醒。
晕不得啊。
“是,皇上。钱老夫人除了不给民妇饭吃,还想要强抢民妇的嫁妆,却也耐何民妇的嫁妆,都是一些次品,和几百两银子,她这才息了抢嫁妆的心思。”
“可是钱老夫人却用了另外一个方法来惩罚民妇,让民妇手握烛台,任由蜡油滴在民妇手上。还让民妇头顶滚水,用针扎民妇……”
“楚诗仪,住嘴!”钱中宝大吼出声,若是再任由她说下去,钱府是真的完了,完了,以后在京城如何立脚?
他的老母亲以后怎么在京城里见人?
“钱中宝,楚诗仪所言,可否属实?”皇上在他喝完后,厉喝出声。
“臣……不知。”犹豫了半天,说出了‘不知’二字。
“哼!”皇上冷笑,“不知?如果你不知,朕可让人宣钱府所有人。”
皇上咬重钱府所有人,吓的钱中宝冷汗涔涔,这这这了半天,最后一咬牙说道:“属实。”
此二字落下,所有人看他的目光,不再带着同情,反而看楚诗仪的目光,带了怜悯之意。
婆婆刁难儿媳,也不算是稀奇事,但楚诗仪刚才说的,哪里是刁难,分明就是虐待。
人家好好的女儿嫁到你们家来,你们不疼她也罢了,居然还虐待她?
你这个做夫君的,不帮着自已的娘子也就算了,居然比自已的母亲下的手还要狠,你这种男人要来做甚么?
谁人不是父母,谁人不是儿女,怎么可如此
对待别人家的孩子?
“如此说来,她在你钱府活成一条狗,现如意为了自由要和离,这事你可同意?”对于钱中宝的意见,皇上有了很大的改变。
钱中宝忙呼:“皇上,臣竟以娶了她,她生便是钱府的人,死便是我钱府的鬼。就算……就算是要和离,那也是由臣来休妻,不可和离。”
和离的男人,以后如何有京城中抬起头来,如何去见官僚们?
皇上笑了,笑不达眼底,满眼的都是讽刺,看的钱中宝不敢抬头。
他知道,刚才他冲动下,说错了话,惹的皇上生气了。
“刚才楚诗仪所言,是否句句属实?”皇上再次问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