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说的你可听清楚了，是你告诉她，我对她有意思？嗯？”

凤语墨轻轻嗯一声，就令张老婆子腿肚子打转，拼命磕头：“是我乱说的，就是想骗她把三小姐的钱财偷来，哦，是我和楚府二小姐一起合伙骗她的，然后说钱财对半分，她就同意了。”

如冰不可思议的看着张老婆子，对方每说一句，她就觉得自已往冰窟里掉进去一分。

“也不是墨世子把我们接到京城来的，是楚二小姐派人接来的我们。她还说，只要我们把楚三小姐的名声在京城里搞臭，就还给我们一千两银子。”

张老婆子双眼转个不停，把她知道的都说出来，只求墨世子能放过她。

楚南笙一言不发，就这么静静的听着。

“楚二小姐给了我们一千两银子，去京城散播楚三小姐抛弃未婚夫的事，还和赌坊的人合伙，砍了我家老头子的一条手臂。都是我们做的。”

“那楚二小姐身后的那个主子是谁？”楚南笙自她说完，立马出声问道。

“什么主子，没有主子，就是楚二小姐。”张老婆子愣住了。

看着她怔愣的面容，楚南笙相信她是真的不知道，要不然就她这种贪生怕死的性格，怎么可能会不说出来。

“那个威胁你们的黑衣人是谁？”楚南笙换了一个词问。

一听到黑衣人三个字，张老婆子双眼里满是恐惧：“我不知道，就连楚二小姐见着他们，也是恭恭敬敬的。”

“真的没有，比如他们的名字？”楚南笙试探着问。

张老婆子想了想，立马说道：“有有有，我无意中听到楚二小姐叫那个人为八号。”

楚南笙和凤语墨相视一眼，均点头。

“娘！”

这时，如冰冲着张老婆子大吼一声，睚眦欲裂：“你不要告诉我说，你和我所说的一切地，都是你骗我的？”

张老婆子愤愤的盯着如冰，呸了她一口：“你跟着三小姐来京城，吃好的穿好的，每个月才拿几十两银子给我们，我们哪里够用？我们不自已想办法，我们怎么活？你不知道你爹爱赌吗？你这个浪蹄子，亏得我拼死生下你，你却独自过好日子。”

一股滔天怒气直冲如冰大脑，眼前一黑，差点摔倒，咬牙切齿：“我每个月的月钱都拿去给你们，你们还想怎么样？”

张老婆子冷笑：“每个月的月钱都拿来？你别骗我了，别人可都说了的，做了小妾每个月可得有几百两银子拿回娘家？你若是当了楚大人的小妾，我们不都有钱了吗？可是你嫌人家长的不好看，不想当小妾，那我不就另想办法，说墨世子看上你了。不然，你能和我们一起骗三小姐的钱？”

一句话，气的如冰全身发抖，她紧咬着牙关，却也

阻扯不了牙齿打颤。

她一心为的亲娘，最后却把她给卖了，还说出如此不堪的话来。

如冰痛心无比：“我是你女儿啊？你怎么能如此害我？”

张老婆子冷哼：“女儿生来就是卖钱的，不卖钱留着过年吗？若不是你打算错了，今天，我们也许就拿着钱远走高飞了。都是你，一步错就步步错，害的我们被抓到这里来，这都是你的错。你害的我没有了荣华富贵，还害的你大哥断了手，贱人，都是你，你怎么不去死。”

这一刻，如冰脑海里闪现的不是娘亲对她的好，而是伸手朝她要钱的尖酸面孔。

还有小姐对她的好，以及教她写字，给她发月钱的种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