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笙脸色闪过一抹清冷,站起身,走到楚诗静面前,蹲下,轻声道:“你先起来,当着众人的面,趴在他身上像什么话?纵使是夫妻,也不可如此。”
楚诗静怨毒的看了一眼楚南笙,依旧趴在赵语良身上,痛喊:“夫君啊!”
楚南笙微勾唇角,朝衙役说道:“把赵大少奶奶拉开,没看到赵大少爷身子不方便吗?”
众人一愣,刚才只顾着心疼赵语良的处境,却忘了,此时他身上的伤痛,还以为让他娘子趴在他身上是好的。
两个衙役把楚诗静拉开,她还一往情深的朝赵语良喊道:“夫君,你别怕,我一直都在。”
赵语良的身体抖了抖,落在众人眼里,这是赵语良感激楚诗静的意思。
楚南笙蹲在赵语良面前,淡声道:“人,没有谁都是一手遮天的。有时一念之错,就步步都错,跟恶势力做斗争,你低头了,别人就会往上踩。你若是强硬了,也许不一定成功,至少你不会输的很惨。”
“但是,你若是害怕了,你就会一辈子都活在恐惧的阴影中,还不只是你一个人。”
“你好好想想。”楚南笙木着脸说完,起身。
就在她踏出脚的那一步,赵语良动了,他朝着楚南笙的方向,不停的点头,嘴里发出哼哼的响声,而不是啊啊的叫声。
楚诗静看到这一幕,双眼中满是愤恨,明明她刚才都已经威胁赵语良成功了,让他害怕的不敢开口了。
可是偏偏这个楚南笙还要出来做怪,这本是家事,她出来做什么?显摆吗?
“夫君!”楚诗静千柔百转,可怜兮兮的声音,再次在大堂中响彻起来。
赵语良浑身一怔,却依然朝楚南笙的方向点头,然后对邱大人啊啊的叫了起来。
楚南笙笑了,对着楚诗静笑了,后者泪眼婆娑,但是眼中的杀意却一闪而过。
“大人,赵语良请大人,给他一张纸和一支笔,”楚南笙代赵语良出声,对邱大人说道。
楚诗静双眼一眯,心中惊骇,当场跪下,声声俱下:“大人,民妇夫君已断手断脚瞎了,怎么还要让他拿笔告状。那一定是一惨悲痛的时刻,请不要再折磨民妇夫君了,大人!”
“大人,赵大少爷满腹经轮,若是可以参加今年的科考,定是在三甲之内。如此的国之栋梁,被恶人害成如此,怎可不为自已申冤?怎可不给老百姓们一个交待?”
楚南笙立即出声,且自赵语良的身份出发,更是给在场听审的百姓们一个交待。
邱大人正声道:“
正是。”
楚南笙双眸一片深不见底的深黑,望向楚诗静时,对方目光依是幽深无底。
楚诗静朝楚南笙挑眉:你是一定要和我做对吗?
楚南笙眉尾飞扬:说什么做对,我这是在为你的夫君申冤?难道你不想让你夫君申冤吗?
楚诗静:你不想解你身体里的毒吗?
楚南笙:身体里的毒和这个案子有关系吗?
走着瞧!
“大人!”
楚诗静再一次磕头喊道,却被邱大人打断了:“莫要再说,来人,拿纸和笔给赵语良。”
衙投捧着纸笔放在赵语良面前,为难的看着邱大人:“大人,这笔……”
没有手怎么拿笔?
没有眼怎么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