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夫人来了。”

如果掀帘，李氏匆匆而入，红着眼圈奔到楚南笙面前，柔弱出声：“笙儿，怎么办？听说各个院子里的人都在吵闹，说今晚的饭菜不合胃口？”

楚南笙扶着她坐下，把汤婆子递到她手上：“这么冷的天，出来怎么不拿个汤婆子在手上？”

李氏捧着汤婆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哪有心情啊。”

“娘亲，今晚的饭菜是你做的吗？”楚南笙在心中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李氏摇头：“不是。”

“是你吩咐的吗？”楚南笙又问。

李氏再次摇头：“不是。”

“既然饭菜不是你做的，也不是你吩咐的，一切都是按照以往来的。为什么却偏偏今晚才说饭菜不合口？她们大厨房的厨子也没换，我们更是没有进去过，凭什么把这些错都堆在你的头上来？”

面对着楚南笙的反问，李氏傻眼了，茫然的看着她：“可是，今天是我第一天管理楚府。”

楚南笙抚额：“娘亲，那我问你，如果今天不是你在管理楚府，出了这些事，她们还怪到你头上来，这事你理是不理？”

李氏动了动唇：“这应该不关我的事，可是她们都让丫鬟来找我，说饭菜不合胃口，我不理能行吗？”

楚南笙三十六度望天：“娘亲，我八岁当家，家里的所有大小事都是我管着的，对不对？”

李氏不解的看着她，用力点头。

“钱也是我挣的，你只负责，对不对？”楚南笙再问。

李氏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可是她现在想不出来。

“如果我昨天出嫁了，今天楚府发生了这些事，你打算怎么办？”楚南笙的语气有些凌厉。

李氏很想说，可是你现在明明没有出嫁啊，但是她不敢说。

她动了动唇：“我……我会把我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

一群乌鸦自眼前飞过，楚南笙叹了一口气：“娘亲，那些钱是我挣的，凭什么给那些欺负我们母女的人去用？”

李氏咬唇不说话，含着泪望着楚南笙。

“两个选择，你是想你女儿当乞丐，还是想让她们当乞丐？”楚南笙伸出两根手指头比划着。

李氏一把握住她的手，泪滑了下来：“我就算是饿死，我也不会让你当乞丐的。”

“那好。”楚南笙真是心力交瘁，教女儿都没这么累。

“如霜如果，你们和碧玉去把我娘亲屋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拿来，连个铜板也不要留。”

楚南笙的直接吩咐吓到了李氏：“笙儿，你这是做什么？”

“你说了不让我做乞丐，自是要把我曾经挣的钱财拿回来，省得你把这些送给别人。”楚南笙一幅理所当然的模样回答。

李氏急了：“可是……她

们是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