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笙放下茶壶，离到他对面，掀开帘布望向窗外，冷风吹来，淡淡臭味传来，楚南笙微转头，看到凤语墨的头发，正黑变白，吓的她立马入下帘子，他的头发又变回了正常的黑色，而正喝茶的凤语墨却不自知。

“看什么？”喝茶的凤语墨，朝楚南笙挑了一下眉，言语甚是挑逗。

楚南笙面色放温柔，不想忍他生气，等会他又变了怎么办：“我们的协议，你若是后悔了可以说。”

凤语墨手微顿，笑容不变：“你后悔了？”

“没有。”怕他再变白发，楚南笙立即否认。

凤语墨眉眼一挑：“和我想的一样。”

所以你没变了，楚南笙坏坏的想。

“过了上元节就可以了。”

凤语墨这突然的话语，令楚南笙皱眉：“什么？”

凤语墨手撑在小马车壁上，朝她压去，轻声细语：“我说，过了上元节你就可以嫁过来了。”

“不行。”楚南笙当即拒绝，“那时我才十五岁，太早了。”

凤语墨喜欢见她惊慌失措的样子，比面瘫脸看的真实多了：“十五岁成亲的人，大把的，不差你一个。”

“你也说了不差我一个，我晚几年。”楚南笙坚持，十五岁啊，若是在现代，那就一个初三学生，结什么婚。

凤语墨再次靠近她，楚南笙很清晰的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是清香的。

难道说……

楚南笙盯着他看，心中猜测，难道说白发凤语墨出来时，他身上的气味就是臭的，若是黑发凤语墨，那他身上的气味就是清香的。

可是有时，明明就是黑发的凤语墨，他身上的味道也是臭的。

“你这么盯着我看，我就认为你是同意了。”凤语墨勾起她一缕头发，闻了闻，真香，是梅味的。

楚南笙这才发现自已一直在盯着他看，闻言，立马后退，不料撞马上壁上去了，幸好一只手伸在她脑后，才避免了她的头撞痛。

刚才她的头只是撞到了他的手心里。

“我不想，别逼我。”

楚南笙干脆的拒绝，蹙着眉的样子，令凤语墨看的很不爽，他不由坐正了身子，语气微冷：“不管你同不同意，过了上元节就成亲。”

“你。”楚南笙气的想骂人，“就算是想要早点，也用不着那么快，半个月不到的时间，我根本就没办法绣嫁妆。”

楚南笙找了这个理由。

凤语墨双眼射向她，语气冷冷：“拒我所知，你根本就不会女红，又何来绣嫁妆一说。此事我会让莫掌柜的准备好，你只需待嫁就可以。”

楚南笙再次气的咬牙：“那我也要准备嫁妆吧？”

“无妨，你知道我不会在意这个，宣王府更不会在意这个。”凤语墨直接拒绝的很。

楚南笙真真是被气到了，一脚踢向他的腿，低吼：“你个王八蛋，什么都你说了算，那我还结个屁的婚。哪个女人成亲不得十里红妆，我什么都没有，还要不要面子？还要不要在京城里混了。”

凤语墨目瞪口呆的看着此时暴怒的楚南笙，眨了眨眼，后知后觉的才感觉腿上的疼痛，揉了揉，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