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他耐心开导丁桂香,让她把一切都看开些,不要再为鸡毛蒜皮的小事纠结了。
还骗老婆说因为生气,伤了胃口,一定要按时吃药。
尽管丁桂香看上去恢复了正常,也答应一定按时吃药,但陈方明还是放心不下,临回单位时,又骑车去北村把丈母娘接了过来。
这样以来,他就安心回去上班了。
但病根已经落下了,要想彻底根除确实很难。
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丁桂香虽然没有像以前那样疯疯癫癫,但也时不时地发呆、流泪,或者念念叨叨说个不停。
陈方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就趁着大儿子再次打来电话的时候告诉他,你妈妈为了你的事担惊受怕,神经不正常了,还是早些回来吧。
陈作权以为爸爸是故意找借口骗他回家,说只要找不到柳成荫,他就不会回来。
“你何必这么轴呢?”
“我是不想一辈子背着个大黑锅。”
“那你什么时候能找到?”
“快了,有人说在附近看见过她。”
陈方明见说服不了儿子,只得作罢。
好在丈母娘身体还算硬朗,帮着照应家不成问题,就连陈作文一周的干粮也做得很精细。
这个期间,陈作文心情一直很沉闷,唯一值得开心的是他写的那篇《一场露天电影》的短文发表了。
杂志社还给他寄来了两本样刊和十元稿费。
这件事让他异常激动,当天就找校长要来了徐老师的地址,把样刊中的其中一本寄了过去,并且附上了一封热情洋溢的书信,满满都是感激之情。
至于那十元稿费,他好几天都没去邮局取,不是没时间,是舍不得。
他一直把汇款单压在枕头下面,得空就拿出来看一看,连夜里睡觉都拿出来瞄一眼。
这是他有生以来得到的第一笔“巨款”,并且还是靠写文章挣来的,意义非凡。
一直到了周六下课后,才去邮局取了款。
拿到钱后,他放在了贴身的衣兜里,不时拿手摸一摸,唯恐那两张崭新的票子飞走了一样。
到了岔路口,见郑秀兰跟其他村的同学分手后,便加快脚步追了上去,问道:“你说这钱我该买点啥?”
郑秀兰说:“你的钱你说了算,想买啥就买啥呗。”
“那……那我再给你买一个更好看的蝴蝶结吧,你要不要?”陈作文跟一步,侧脸望着郑秀兰。
“我不要。”
“为什么?”
“不是已经有一只了嘛。”
“那只已经破了。”
“粘好了,就跟新的一样。”
“那为什么不见你戴?”
“我藏到一个秘密地方了。”
“啥地方?”【¥¥ ##免费阅读】
“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