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夏母拿来新毛巾让叶风洗脸，给他擦脚的毛巾也是新的。

叶风说：“这不行，我不擦，晾干就行了。”

夏薇薇拿过毛巾递给他说：“擦吧，我们家来新客，都会用新毛巾。”

“为什么有这规矩？”

“这是礼貌。”

“那我走后，你们是不是要扔了？”

“不扔啊，晾干了收在那里，等你下次来用。”

“那我不来了呢？”

“不来了，过两年，你洗脸的毛巾，我们就用来擦脚，你擦脚的毛巾，我们用来擦凳子上的灰尘。”

叶风笑起来：“那你给我收捡好，我下次来了用。”

“好。”

叶风这才接过毛巾擦脚。

洗了脚，夏薇薇问：“要码字还是看电视？”

“不看电视，我想出去走走，一会儿回来码字。”

“这么黑，”夏薇薇说：“外面没什么好看的。”

“我就是想看一看农村的夜晚是什么样的。”

“那走吧。”

夏薇薇带叶风走出去，冬天的夜晚确实很黑，简直伸手不见五指，远处的天光有一点微弱的亮色。

夏父怕他们看不见，特地把路灯打开。

叶风说：“叔叔阿姨很节约，但很好客。”

“应该的，你是远客嘛。”

在路灯的映照下，两个人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

出了篱笆门以后，外面的路是可以骑电三轮的，比较宽，但只是一般的土路，坑坑洼洼的。

夏薇薇一边往前走一边说：“农村的晚上真没什么好看的，不像城里，到处有路灯。”

“是啊，城里都叫不夜城了，这个时候城里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到处都很喧嚣，这里却是难得的宁静，空气又如此清新。”

夏薇薇踩在了一个深一点的坑里，身子往前一栽，差点摔倒。

叶风一把拉住她：“慢点！”

夏薇薇也吓了一跳，稳住身子说：“我们乡下的路不平，不像城里都是水泥路。”

叶风拉着她的手说：“那不往前走了，就在这里看看吧。”

夏薇薇真没觉得有什么好看的，她的注意力在自己的手上。

去开年会之前，在飞机上叶风也拉过她的手，当时他是为了看她手上的伤，但后来她的心跳了很久，每次想起那一幕，她的心就一阵悸动。

现在叶风又拉她的手了，她的心依然悸动，却不敢多想。

通过这几天的相处，她知道叶风对她没有特别之处，因为他也扶过千山雪莲的肩膀，也拉过千山雪莲的手……

叶风东张西望了一会儿，忽然放开她的手，指着远处问：“那里亮亮的，是星星吗？”

“不是，”夏薇薇说：“那是公路边的人家户家里的灯，那里的地势比我们这里高很多，看起来就像天边的星星似的。”

“哦

，”他向四处看了看，说：“凡是有灯火的地方就有人家户吧？”

“差不多。”

叶风感叹地说：“农村的晚上真安静啊。”

“也热闹不起来，”夏薇薇说：“年轻人基本上都出去打工了，留守在家里的人白天忙一天，晚上只想早点睡觉，哪有精力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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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