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薇薇笑起来,点头说:“行!”
她对秦南的好感又加了一层,她原以为,当包工头的男人手下管理着几十号人,难免会有一种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头儿风范,说话趾高气扬或者目中无人。
但他对于自己这样一个陌生人态度如此随和,让她很意外。
她虽然是田玉梅的闺蜜,但田玉梅和秦南的婚姻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按理说来,这样的夫妻关系不和睦,秦南也不会善待田玉梅的娘家人或者朋友。
很多关系不和睦的夫妻都把对方的家人视作仇人,别说好好招待,能给个笑脸都不错了。
夏薇薇一边思忖着一边往楼上走,她听见下面传来卷帘门的小门关闭的声音,说明秦南已经出去了。
上了楼,她看见田玉梅的卧室门开着,便直接走进去,没想到一个枕头向她飞过来,田玉梅大骂:“滚蛋!”
夏薇薇马上明白,田玉梅是在冲秦南发火,说:“你专门打电话请我来,我屁股还没坐热,你又赶我走?”
“啊?薇薇!”田玉梅吓了一跳,急忙说:“我不是赶你走,我没有骂你,你不要生气。”
夏薇薇捡起枕头来到床边,把枕头放在床头,问:“那你在骂谁?”
“我在骂那个混蛋!”田玉梅坐在床上,两手扶着腰又骂起来:“臭男人,累死我了!”
夏薇薇虽然是未婚姑娘,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但到底以前看过许多小说,尤其是台言小说,猜到田玉梅现在骂的是他们过夫妻生活的事,笑着说:“小说里不是写女主这样很幸福吗?”
“幸福个屁,那都是写小说的人瞎编的!舒服的是男人,女人哪会舒服!”
夏薇薇把左手的手套也摘下来装进包里,双手伸进被里,暖暖的被窝让她舒服得直哼哼:“好暖和!好暖和!冷死我了。”
田玉梅伸手握了握她的手,立刻惊呼:“妈呀,你戴着手套怎么还这么冰?”
“是啊,”夏薇薇将脸埋在被上,说:“我脸也冰。”
“那你上床来躺一会儿。”
“那就不必了,”夏薇薇瓮声瓮气地说:“我只有脸和手冷,脚很暖和,这样捂一会儿就暖和了。”
“你卖菜的时候呢?天天都冷成这样?”
“是啊,我那段时间脸都吹裂口了,过年这几天才好起来。”
“可怜的薇薇!”田玉梅说:“那你就在这里暖和,我起来弄饭。”
“弄午饭?还早呢。”
“反正要起来。”田玉梅弯腰抓外套,喊起来:“哎哟,我的腰……”
“腰拧了?”夏薇薇忙抬头问。
“不是拧了,”田玉梅一边穿衣服,一边气呼呼地骂:“是那混蛋害我的,从腊月二十九回来,这四个晚上他就没有消停过,真把老娘累坏了!”
夏薇薇忍不住笑:“可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开心?”
“那是你眼睛近视!”田玉
梅没好气地说:“我这么生气你看不出来吗?还说我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