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经历这么多的事,被人羞辱、嘲笑、诬蔑,这句话一直支撑着她,让她相信,人间自有真情在!
是啊,世界上的好人总是占大多数,田玉梅、林秀丽、苏明亮,也包括夏三哥、夏三嫂这样的邻居,他们都支持着她。
只要她开口,他们都有求必应,竭尽所能地帮助她。
夏薇薇之所以突然这么积极地来洗头,是因为她想着今天三外公介绍的人或许是一个军人,不然她为什么做这样的梦?
当然不可能是那位兵弟弟,毕竟他们相距太远了,而且他的口音也不是四川人,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和她相亲。
夏薇薇觉得,她这辈子是没可能和兵弟弟重逢了,毕竟人海茫茫,他们相互没有留下名字,也没有留下联系方式,相遇的机会犹如大海捞针一样渺茫。
所以她只能把对兵弟弟的这种感恩寄托在别的军人身上,她相信,当过兵的男人,见过世面,受过部队的教育和洗礼,他们一定能够理解她的爱情观。
哪怕是退伍军人也行,当初她对苏明亮有好感,就是因为他是退伍军人。
因为这个梦,她怕今天的相亲对象就是军人或者退伍军人,所以赶紧梳洗打扮,希望给人家留一个好印象。
头发洗了,却没有电吹风吹,只能用毛巾一遍一遍地擦和拧水。
夏母又抱怨她:“你如果早上起来就洗了,现在早干了,这会儿洗了看什么时候才得干。”
夏薇薇说:“等我走到街上就干了。”
毛巾拧不出来水了,她转身进屋换了干净衣服,推出自行车说:“妈,走吧。”
“你就这么走?”夏母看着她披在背后的头发。
“对啊,”夏薇薇笑着说:“妈不觉得我这样很漂亮么?”
夏母说:“漂亮是漂亮,但我们农村哪个把头发披着?人家一看,还以为你不是干农活的料。”
农村人每天干活,讲究的是利落,头发披在肩膀上怎么干农活?
用锄头挖地,头发会遮眼睛,担粪水,头发会被压在扁担下面,洗衣做饭,头发都碍事。
夏薇薇寻思,当兵的肯定不喜欢懒人,她把头发披着给别人留下的印象的确不好。
她说:“我们先去吧,要到街上的时候,我再把头发扎起来。”
“这样也行。”
夏薇薇推出自行车,载着母亲往街上驶去。
还在街口,夏薇薇就看见了三外公,他火大地吼:“在搞啥子,现在才来!”
夏薇薇停下自行车,夏母跳下来,跑到三外公面前解释说屋里这样那样的事,所以来晚了一点。
然后她问:“他们来了吗?”
“早来了!都打了一上午牌了!”
夏薇薇忙问:“三外公,您说那个人要打牌?
”
“嗯,他长短牌都会,这会儿在替我打长叶子。”
夏薇薇想起昨天晚上的梦,忽然想起母亲以前常说梦是反的,就是说,她梦到嫁给一个当兵的,今天相亲的根本不是,她有点后悔了。
她说:“我不喜欢爱打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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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