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天赋确实不错，比你都强多了。”

拜启不咸不淡地来了一句，挤兑的段落哑口无言，不过也算间接认可了花架的天赋，可对养灵一事，仍兴致缺缺，说教道：“其实你所谓的养灵，不过就是将修灵之法传授给它们，让它们自行修炼，以期成为有品级的灵之后再让你检疫而已。这其中修灵之法不是问题，最基础的修灵之法品类繁多，在幽冥也算不上是什么秘密，传授给它们倒也无妨。可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两个问题。”

“哪两个问题？”段落紧跟着问道。

“其一，”拜启伸出一根利爪，道：“是它们的灵资是否适合修灵。要知道即便是在幽冥，具备适合灵资的灵也是万里挑一，极为罕见，同理在这人间界也一样，这也是你为何几年来除了恶灵以外也只遇到过两个一品善灵的原因所在，不可否认，这只狗灵将会成为第三个一品善灵，但它的主人，目前我却还没看出有任何的灵资。”

“可李云重他也很特殊啊，不仅现在就能抵挡住阳力的炽热，而且最重要的是它还能引起我魂深处的那股悸动，要知道在此之前，不光没如你所言那般凝聚魂兵，甚至连那股悸动本身都已经沉寂许久了。”段落反驳道。

“如果不是你的魂术滋润，它现在早已经在阳力之下散灵了，对这一点我相信你也应该很清楚。至于引起你重新悸动，只是巧合罢了，你突破四品已经四五天，魂兵凝聚或许就在下一刻，有起伏波动也实属正常，”拜启呷了一口果汁，老神在在地继续说教道：“你与我争论这个没有意义，如果你不相信，等它醒来，做个简单的测试就可知晓它到底有没有灵资。”

“嗯，那第二个问题是什么？”段落点点头，问道。

拜启刷地弹出第二根利爪，道：“这也是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你所谓的养灵想要达到怎样的效果问题。以你现在的魂力品级，检疫三品以下的灵都不会有太大作用，所以，你要怎样才能让它们在人间界中达到至少三品以上的灵力？”

段落听得眉头一皱，急声问道：“难道在人间界中善灵无法继续提升品级？”

“没错，幽冥才是一切善灵的最终归宿，而在人间界中，因阳力的侵袭，勉力生存已经实属不易，遑论提升品级，除非它们愿意放弃善念，一心为恶，并以其他善灵为食，专修恶念，方能迅速提升品级。不过，这样的提升恐怕也会有违你的初衷吧？”拜启幽幽地眼光直盯着段落，说道。

这倒是段落从没考虑过的情况，如果真像拜启所说的这样，那养灵一事对他来说显然就会变得毫无意义。

犹豫踌躇不定间，段落不禁侧头望了一眼仍在昏睡的李云重和窝在一旁的花架，想起之前发生的种种，以及对它们的承诺，心中顿时有了决断。

“即便他们不能提升品级也不要紧，只要能让它们更厉害一些，最后能了却心愿，甘心接受检疫，去往幽冥那便足够了。”听完拜启言之凿凿的话语，段落已经基本放弃了养灵的想法，不过对答应李云重的事情，他却仍没有忘记：“等李云重醒来，请你对它进行测试，如果真的不具备灵资，那便算了，如果具备一定灵资，可以修灵，那就劳你传授修灵之法，助其提升品级，完成心愿后我再送其进入幽冥。”

“这个简单。”拜启喝完最后一口果汁，把空罐子一放，只听它阴沉沉地说道：“在一边偷听了那么久，现在该醒过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