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劫掠一队行商,恰好遇到到一个青纱遮面身形纤细的少年时,栽了。
很薄的一层青纱,夏日里也不会闷热,自然就极薄极透,隐约能看到清丽的眉目,还有一双清冷沉静的眼。也不过束发之龄,山匪欺他年少半分不放在眼里,直到十余人不是手就是脚脱臼了,哀哀惨叫。
当看起来纤细文弱的青衣少年把刀抵在山匪首领的脖子上,淡定的吐出清凌凌的一句:“打劫,把钱都交出来。”
文化程度不高的山匪首领心中只有两句在某个说书人那里听来的话话——红颜薄命、天要亡我!
舒锦洗劫了山匪又收下那行商感激涕零诚惶诚恐的送上的以表心意的一些财物,感觉自己看到了一条发财之路。
提醒行商把失去行动能力的山匪扭送官府,就洒然离开。
偶尔不想走在路上,带足了干粮和水穿越一片林莽。
坐在外城的酒馆里,点一盘红烧肉。
客栈里休整一下,闲上几天。虽然她一直都很清闲。
繁华的街道上买一点零食,举着糖葫芦带着笑,拎着一纸袋肉包子,走着走着又把糖葫芦和肉包子递给乞讨的小孩。
随便走走,看看它看看地,看看山看看水,看看自己,看看人。
没有人认识她,她也不认识任何人。
不去管此前的魑魅魍魉尔虞我诈满手鲜血淋漓,不去管之后的何处容身所行何地沉醉不知归路。
舒锦走了几日,又走了几日,偶尔落脚,若是走的大路,偶尔也会犯懒躲进某个车队装货物的车厢睡一觉,也不管会拉到哪里。
随便走走,往哪里不是走。
行了将近一月,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也不去问。
她觉得自己应该找个有人烟的地方了,或者向路过的车队买壶水喝。
然后,她遇到了一条狗。